实是殊胜的境界,一旦生起贪着欢喜的心,也就只受损不受益了,更何况他的境界未必的确是胜境啊。
倘其人有涵养,无躁妄心,无贪着心,见诸境界,直同未见,既不生欢喜贪着,又不生恐怖惊疑。勿道胜境现有益,即魔境现亦有益。何以故,以不被魔转,即能上进故。此语不常对人说,因汝有此种事,固不得不说也。
假如这个人有涵养,没有躁妄心,没有贪着心,看到一些境界,就好像没看到一样,既不生欢喜贪着心,又不生恐怖惊疑的念头。不要说胜境现前有利益,即便是魔境现前也有利益。为什么呢?因为如果不被魔所转,修行就能上进。这些话我不常对人说,因为你遇到了这种情况,才不得不说。
汝最初礼佛所见之大士像不的确,以若果实是,不至因念与观经不合而隐。然汝由此信心更切,是亦好因缘,但不宜常欲见像,但志诚礼拜而已,庶无他虑。
你最初礼佛所见到的大士像,不确切。因为如果真是大士所现的相,就不至于因为你想到这与《观经》中所描绘的不符合,而相就隐去了。不过你因此而信心更恳切,这也是好因缘。只是不应当时常想看到佛菩萨显相,只要志诚礼拜就好,这样应当就不会有其他的隐忧。
临睡目前白光,及礼佛见佛像悬立虚空,虽属善境,不可贪着,以后不以为冀望,当可不现。窥汝根性,似是宿生曾习禅定者,故致屡有此相也。
临睡时眼前的白光,及礼佛时看到佛像悬立虚空,虽然这属于善境界,但不可贪着,以后只要不期望看到佛像,应该就不会出现了。看你的根性,似乎是过去世曾修习过禅定,所以才导致常常见到这些境相。
明虞淳熙在天目山高峰死关静修,久之,遂有先知,能预道天之阴晴,人之祸福。彼归依莲池大师,大师闻之,寄书力斥,谓彼入于魔罥 (ju àn ) ,后遂不知矣。
明朝的虞淳熙在天目山的山峰上闭关静修,久而久之就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能预先知道天之阴晴、人之祸福。他归依莲池大师。大师听到这些事情后,就写信去大力呵斥他,说他已经进入魔网圈套。他后来就没有这种能力了。
须知学道人,要识其大者,否则得小益必受大损。勿道此种境界,即真得五通,尚须置之度外,方可得漏尽通,若一贪着,即难上进,或至退堕,不可不知。
要知道学佛人,要能识大体,否则得小益必受大损。不要说这种小境界,就算真得到了五通,仍然必须置之度外,才可以得到漏尽通。如果一生起贪着心,就很难再上进,甚至会退转堕落,不可不知。
梦入佛殿所记之二句经文,固属善境,然此二句,语甚明白,返虚依觉路,归真悟常空者,谓人妄认世间诸法为实,故迷入生死,若能返观诸法当体本空,则便依乎觉路,出迷入悟,归真谛而悟真常之真空实相矣。
梦中进入佛殿,所记的二句经文,自然是好的境界,然而这二句经文,语义很是明白,“返虚依觉路,归真悟常空”,就是一个人妄认世间诸法为实有,所以迷惑入于生死,如果能够返观诸法当体本空,就依循觉路,出迷惘,入觉悟,归真谛,进而悟到真常的真空实相了。
魔境胜境之分别,在与经教合不合上分。果是圣境,令人一见,心地直下清净,了无躁妄取着之心。若是魔境,则见之心便不清净,便生取着躁妄等心。
魔境、胜境的分别,在于和经教符不符合。如果真是圣境,人一见,心地当下清净,没有一点浮躁虚妄求取贪着的心。如果是魔境,那么看见之后,心就不清净,就生出取着躁妄等心念。
又佛光虽极明耀,而不耀眼,若光或耀眼,便非真佛。佛现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之理勘,则愈显。魔现以此理勘,则便隐,此勘验真伪之大冶洪炉也。
另外,佛光虽然极为明耀,但是不晃耀眼睛,如果光亮耀眼,就不是真佛。佛现前,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义理来勘验,相就会更加明显。魔现前,以这个义理来勘验,相就会隐没不现,这是勘验真伪的大冶洪炉。
夜见白光,及虚空清白等境,乃心净所现,何可以法界一相,寂照不二自拟,以此自拟,则成以凡滥圣矣,其过殊非浅浅。
夜晚见到白光,以及虚空清白等境界,这是心中清净所现的,怎么可以用“法界一相,寂照不二”来自我比拟,这样来自我比拟,就成以凡滥圣了,这个罪过实在不小。
二句经文,未见所出,盖亦宿生记忆之文,未必即经中文也。修净业人,不以种种境界为事,故亦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