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归剑入鞘,垂下眼眸,认真的给水煮蛋剥壳,依旧是技艺精湛,从头到尾毫不间断。
他剥好了水煮蛋,胭脂又端上一盘青翠欲滴的葡萄,虽未言语,但此时此刻,犹如彼时彼刻,只不过这一次,剑神终于不需要公主开口示意。
“握剑的手,可以剥葡萄吗?”
胭脂看着正在剥葡萄的西门吹雪,突然开口问道。
西门吹雪沉默不语,等到一盘葡萄剥得干干净净,他开口道:
“握剑的手,既然能剥水煮蛋,为什么不能剥葡萄。”
胭脂拈起一颗葡萄,道:
“但一个是为了基本的活着,而另一个却是为了生活。神活着就可以了,但人却有各种各样的生活。”
她将这颗剥好的葡萄抵在西门吹雪的唇上,指尖稍稍用力,不容拒绝的让他咽下。
“甜吗?”她问道。
“酸。”西门吹雪平静的回答。
“啊?”
胭脂又拈了一颗葡萄,轻轻一咬,酸涩的汁水顿时在舌尖爆开,纤长的眉立刻蹙起。
她将葡萄丢在一边,嗔怒看向西门吹雪,道:“如此酸涩,方才为何面色不变?”
西门吹雪的眉宇间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缓缓道:
“这样的酸涩,自然要同享。
塞北的葡萄就是这样,没有南海的珍珠光泽可爱,但却一定能让人印象深刻。”
胭脂想到那从塞北送到南海的梅花枝,微微心虚,只好略过这场讨伐。
她看着露出笑意的西门吹雪,道:
“许久未见,你过得怎样呢?”
西门吹雪凝视些眼前人,道:
“从前有些不好,但此时此刻,正当其时。”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