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从隐藏空间里面拿出来的。
这个大背包是前些日子陈大婶子给我手工缝制的。是土布面料的双肩背包。
我想到路上吃喝的问题,所以拿出来背包做掩护的。背包里面先塞了件重量比较轻的棉衣。
以后需要什么 ,就借助背包的掩护,双手放进背包里面,从隐藏空间里往外拿。
我在土墙上用树枝写上了几字,写着:我跟陈大婶子一起逃难去了。就提着油灯盏,从院墙上的豁口跑出去,追前面的两个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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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大门进来的,从院子墙上的豁口跑出去的,陈大婶儿和谢大婶儿是直着从墙外边儿跑过去的,所以也没把我落下多远。
只是现在天黑还没有月光,看不清前面的人,我提着油灯盏往前跑,很快的追上了两个人。
原因是陈大婶看见后面有人拿着灯跑,她就停住了,她估计就是我,本地人都没我这么笨的。
一看见果然是我,陈大婶的劈头就骂:“你是不是怕追我们的人找不着目标呢?你这还点个灯给人指路呢?你是不是敌人派过来的奸细啊?赶紧的把灯灭掉!”
灭了灯,趁着黑收进隐藏空间,我拉着陈大婶的衣袖子,继续跟着人群跑。很快就跑到河边了。
河面上早就都冻冰了,冰上还有雪,踩上去很滑,我摔了好几个屁墩儿。
我都顾不得掸落裤子上的雪,陈大婶和谢婶子把我拽起来,我们继续向西跑。
过了河,沿着小路向西又跑了四五里地,还没等跑到谢婶子的村子呢,我们前面跑着的人就都不往西跑了。
有不少折返回来的人,大家都改道了,都开始往北跑了。
迎面遇上一大群人,一群向我们这边过来的村民,黑咕隆咚的,看不清具体多少人,听脚步声呼呼哒哒,人是不少。
听声音,有喊爹妈的,有喊爷爷奶奶的,有喊儿孙的,估计都是拉家带口的村民。
谢婶子和前面的人互相一打听一通话,都知道对方身后也不安全了,都有拿刀砍人的追兵。
往东跑肯定是不安全了,那是我们的来路。往西也跑不安全了,于是我们跟着逃难的人群,又往北跑。
谢婶子,陈大婶儿我们仨怕走散了,牵着手小跑呢。除了我身上背着个大背包,她俩啥也没拿。所以我们跑得快,很快就追上了最前面的那波人。
跑了这么久,我实在跑不动了,我都跑岔气儿了,就不跑了,她们两个也不跑了,我们跟着人群继续往前走。
谢婶子也在跑在最前面这波人里面,找到了她的家人。谢家他们爷三个人,在向前面走着。
谢婶子的丈夫谢青山,牵着两条大狗拉的爬犁。爬犁上捆着行李、粮食和锅具。
谢婶子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各自背着一个大包袱,跟在父亲的身后往前走着。
谢婶子目前一共三个孩子,她还有一个大儿子,在牛尾巴沟和陈家有亲戚关系的壮劳力一起,去给陈车夫的坟茔地里去刨坟坑去了。
谢婶子的丈夫谢大叔说:“可能是永乐县没守住,咱们家南边的村子里来了藩国的兵了。
都不说普通话,呜里哇啦听不懂。抢粮食,抢牲口还不算,还拿刀砍人。
村里下了通知,正在组织村民全部撤离,已经挨家挨户的都通知到了,我看着势头不好,就领着孩子们带着家当出来了。”
谢婶子没在说话,低着头踩着积雪和众人一起往北走。她心里难受,不说话了。
她难受,是因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被家人放弃了!被抛弃了!
她的丈夫、儿子和女儿,谁都没有继续往西!
谁都没有去牛尾巴沟找她们,去通知她和她的大儿子逃难,而是选择了放弃她,保全自己,去逃命……
谢大叔带着家当和子女去逃难,明显就是抛弃她了,以后到了安全的地方,谢大叔可以把女儿嫁出去,拿彩礼给自己娶一个新老婆。
谢青山大叔今年才三十多岁,还不到四十岁,个子高又长的好,长的是叔味十足的,根本不愁娶不到老婆。
如果不是逃难路上偶遇,谢婶子怕是永远的被抛弃了。谢婶子一直都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和众人一起前行……
陈大婶儿现不太担心陈一天,反而担心她的三个姑娘。现在不用往前跑了,我们都随着人群往前走路。
陈大婶边走边跟我说:“陈一天跟壮劳力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