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户”。凡值与良民争,则曲意左袒之,盖恐其复叛也。后讼者辄冒称盗户,而怨家则力攻其伪。每两造具陈,曲直且置不辨,而先以盗之真伪,反复相苦,烦有司稽籍焉。适官署多狐,宰有女为所惑,聘术士来,符捉入瓶,将炽以火。狐在瓶内大呼曰:“我盗户也!”闻者无不匿笑 。
《盗户》白话文故事:
顺治年间,滕县、峄县一带,十个人里有七个是盗贼,官府不敢抓捕。后来盗贼接受招安,县令将他们另立为“盗户”。凡是盗户与良民发生争执,官府就偏袒盗户,担心他们再次反叛。于是打官司的人都冒充盗户,对方则竭力攻击其假冒。每次双方陈述时,是非曲直先不论,先得反复查验是否为盗户,让官府查阅户籍。正巧县衙闹狐患,县令女儿被狐精迷惑,请来术士用符把狐精捉进瓶中,准备用火烤。狐精在瓶内大叫:“我是盗户!”听到的人都暗笑。
《丑狐》原文:
穆生,长沙人,家清贫,冬无絮衣。一夕枯坐,有女子入,衣服炫丽而颜色黑丑,笑曰:“得毋寒乎?”生惊问之,曰:“我狐仙也。怜君枯寂,聊与共温冷榻耳。”生惧其狐,而厌其丑,大号。女以元宝置几上,曰:“若相谐好,以此相赠。”生悦而从之……生足创,医药半年始愈,而家清贫如初矣。狐适近村于氏。于业农,家不中赀。三年间,援例纳粟,夏屋连蔓,所衣华服,半生家物。生见之,亦不敢问。偶适野,遇女于途,长跪道左。女无言,但以素巾裹五六金,遥掷生,反身径去。后于氏早卒,女犹时至其家,家中金帛辄亡去。于子睹其来,拜参之,遥祝曰:“父即去世,儿辈皆若子,纵不抚恤,何忍坐令贫也?”女去,遂不复至 。
《丑狐》白话文故事:
长沙的穆生家境清贫,冬天无棉衣。一晚,一丑女子进屋说:“你不冷吗?”穆生害怕又厌恶,女子自称狐仙,以元宝相赠求相好,穆生同意了。此后女子每夜都来,还常留财物,穆生家渐渐富裕。后来女子送的财物渐少,穆生便请术士画符驱赶。女子大怒,术士被割去一耳,屋内物品也被砸坏,女子还让一怪动物咬穆生,逼他交出财物,限其十日偿金六百。穆生凑足钱后女子才离去,他家又一贫如洗,穆生的脚伤半年才好。丑狐后来嫁给于氏,于氏家因此变富。穆生野外遇丑狐,跪于路边,丑狐扔给他五六两银子。于氏早死后,丑狐还到于家,于氏之子求情后,丑狐才不再去。
《崔猛》原文:
崔猛,字勿猛,建昌世家子。性刚毅,幼在塾中,诸童稍有所犯,辄奋拳殴击,师屡戒不悛……会部郎赵某,按临阅囚,见猛名,屏左右,召之入。猛仰视堂上,僧哥也。悲喜交至。部郎细诘之,乃以实告。又问:“何以为此?”以母训对。又问:“母教遂忘乎?”曰:“不敢忘,所以不即死者,徒以有老母在。今老母已去,此心已绝,故来就死。”部郎欷歔良久,仍令下狱,寻以自首减等,充云南军。申为服役,矢志不返。逾年,遇赦归。申终从不去,代为纪理生业。猛感其义,为买妇,配以婢仆,举家悉礼之。其年,王监生家奴,殴杀债家数人,狱久不决。申忽发,竟以自首伏法。
《崔猛》白话文故事:
崔猛是建昌府大户人家子弟,性情刚毅,小时候在私塾,同学稍有触犯,他就挥拳殴打,先生多次劝诫也不改。十六七岁时,崔猛勇猛无比且有绝技,喜好打抱不平,四邻八乡的人都佩服他。他对母亲很孝敬,但母亲管教严厉,他却常出门就忘。邻居有个凶悍婆娘虐待婆婆,崔猛割了她的耳鼻唇舌致其死亡,崔母赔偿并痛打崔猛,还在他胳膊上刺十字花纹让其牢记训诫。后来,崔猛听道士之言结交了赵某之子僧哥。一次,崔猛得知一恶少强抢李申之妻,想上前动武,被母亲阻拦。当晚恶少被杀,李申被怀疑,屈打成招。崔母去世后,崔猛自首,原来赵部郎就是僧哥,崔猛因自首减罪充军云南,李申自愿跟随。不到一年崔猛被赦回家,李申也回来为他料理家业。后来,王监生家奴打死债家数人,李申忽然自首伏法。
总之,从周易哲学的视角解读《聊斋志异》卷八道德讽喻类故事,我们可以深刻地理解这些故事所蕴含的天地人之道的奥秘,以及对现代社会的文化传承和指导思想。这些故事不仅是文学的瑰宝,更是哲学的智慧,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和思考。
四、用不同词牌名来解析《聊斋志异》卷八道德讽喻类故事。
《如梦令·局诈》
局诈官场贪恶,骗术巧施如缚。名利诱人迷,终被揭穿知错。休作,休作,诚信为人方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