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冈缓缓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目光平静而坚定。
然而,当他看到父亲陆玉鸣就站在他的对面时,他从父亲的眼神看到了一丝愧疚和无奈。
陆子冈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虽然他对父亲有着深厚的感情,但同时也对他的行为感到失望和愤怒。尤其是当他注意到父亲斑白的双鬓,又加上出了母亲生病这事时,他意识到他们之间产生了深深的隔阂。
“冈……冈儿……”陆玉鸣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愧疚和悔恨。
他伸出手,试图向陆子冈靠近一步,眼中闪烁着泪光。然而,他的话语却被卡在喉咙里,无法完整地表达出内心的痛苦和自责。
“哎……”陆玉鸣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痛。
他知道自己之前在儿子面前建立的所有的严厉的父亲形象已经荡然无存,儿子对自己的信任和尊重此刻可能也已经消失不在,这让他心如刀绞。但他也明白,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一切都无法挽回。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却又闭上了嘴,保持了沉默。
他缓缓地放下了手,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叹息像是要把心里最深处的压抑都释放出来一样。
陆子冈冷漠地看了父亲一眼,便转身径直朝着庭院里的石桌走去,并在石桌前坐下。
他的脚步坚定有力,当他路过陆玉鸣的时候,连正眼都没看一下自己的父亲,就直接坐到了石桌前。
"身为丈夫,身为父亲,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呢?"陆子冈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充满了深深的不满和愤怒。
他直直地盯着陆玉鸣,眼神坚定而执着,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应。
"我"陆玉鸣转过身来,看着陆子冈,目光闪烁不定,随后慢慢地低下头去。
他缓缓地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呵呵,对不起有什么用呢?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一句对不起又能改变什么呢?”陆子冈轻蔑地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无奈。
他看着陆玉鸣,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随后,他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这大过年的,娘又生着病,你不待在家里陪着娘,反而在外面应酬,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的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比娘还重要吗?”他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锋利,刺痛着陆玉鸣的心。
陆玉鸣始终低着头,没有回应。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
他知道自己理亏,无法反驳陆子冈的质问。
陆子冈见状,越发气愤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娘现在需要人照顾?她的身体状况如此之差,而你却整天不见踪影,你到底有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责备,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陆玉鸣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承受着陆子冈的指责。他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他也希望能够得到理解和宽容。毕竟,他也有着自己的苦衷和压力。
“我,是我的错,不管你说什么,为父都受着。”陆玉鸣终于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希望能够得到陆子冈的谅解,此时的他反而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这可不能怪老爷,他一个人管着这么大一家子,又要照顾生意”许是接到了下人禀告,说老爷回来了,直接往大房这边来了,所以先前被陆子冈赶走的妇人带着那名男子又来到了陆子冈母亲的院落。
陆子冈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甚至没有正眼瞧一下那妇人,便毫不客气地大声喝斥道:“小彤,我陆府何时变得如此没有规矩了?难道任何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闯入吗?我之前是如何嘱咐你的?”
那妇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还未等小彤回应,她就迫不及待地在陆玉鸣面前撒娇起来:“老爷……你看看他!”
陆玉鸣微微皱眉,带着些许怒意说道:“冈儿,不可无礼,这位乃是你的二娘!”
然而,陆子冈却并不买账,他冷哼一声,语气生硬地反驳道:“哼,娘,我只有一个,这个女人算是什么东西,恕我不知!”
原本心情就不佳的陆子冈,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陆子冈,你怎能如此无礼!当着父亲的面,岂能这般放肆!”站在妇人身后的男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