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就是规矩,就算书院乱象严重,有些规矩还是不能破。
真搞成一言堂,学子们闹起来,书院也有失声名。
该死的!
韩元正咬牙握拳,周府尹为什么要给他一个府案首,竟然让他走到这里。
“实话跟你们说,他是鸣公子极其厌恶的人,就连首辅大人对他也很不满。”
韩元正直接道:“你们掂量掂量,就算不能把他驱离,也不能让他好过。”
“还有……他的名字虽然跟鸣公子相近,但跟鸣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巧合而已,你们不要自误,将来有麻烦找来可别怪我没提醒。”
几个院务当然认识韩元正,也知道他说话的分量。
先前给宋池办理手续名叫胡举的青年从桌案后走出。
“你的住所已经更改,就住在学丁……不,住在书院西北角落的杂舍,你可以不住,那就只能自己离开。”
胡举语气急促。
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少年根本不是大神,而是一尊瘟神,且还是沾之即亡的那种。
周边人议论纷纷。
今天是学子报道日,其中不乏济县来人或济县周边,都知晓宋池事迹。
“莫非他就是那位连鸣少爷面子都不给的宋狂士?”
“就是他让韩少爷都下跪了。”
“真跪了?”
“那还有假,他在济县知县身边做师爷,那些事迹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韩元正面色铁青,他竟然成了为宋池扬名的垫脚石。
人们议论着,却都对宋池避而远之,根本不敢靠近。
宋池神色平淡,把先前的木牌交出去。
“我不会离开。”
“那你就住西南角杂院。”
“无所谓啊。”宋池淡然道:“我来书院是为学习又不是来享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闻言,众人眼睛一亮。
想不到宋池随意所言就是劝学名句。
“好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宋兄有此心境,将来必成大器!”
这时有一道爽朗笑声响起,一个穿着青色书生袍,面目方正的青年走过来。
“想必这些社团都已不敢要你,不如加入我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