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周严朝他吐一口唾沫,怒目而视。“你这奸贼,竟敢用我大哥的安危来威胁我!我周严宁死不屈,绝不会背叛兄弟,更不会向你这种人低头!”
暗自懊悔未能即使察觉朝廷之人佯装混入襄城,陈玉鹏暗中派人前来送信只称是仰慕许久想投靠,特请邀约到酒楼一叙。
他一时高兴竟是没料到中了朝廷的诡计。
现在是反悔也来不及了!
陈玉鹏恼怒,猛摔手中的酒杯,酒水四溅,他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指着周严:“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朝廷的恩典你不要,偏要自寻死路!好,既然你如此顽固不化,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将他押下去,严加看管,等我禀报朝廷,再做定夺!”
士兵们应声而动,将周严从座位上拖起,带离了房间。
酒楼老板有苦说不出,今夜以为来了个大主顾,没想到竟卷入了朝廷的纷争之中。
他看着满地狼藉,心中暗自叫苦,却不敢表露半分。
一旦牵扯进这种事,轻则抄家打入大牢,重则连累家人。
押送的士兵返回禀报:“将军!那山匪说可以提供重要情报,请求手下留情,勿要伤了性命。”
陈玉鹏听闻此言,根本不把周严一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退下。
\"情报?\"他嘲讽地重复了一遍,\"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山匪的话吗?不过是拖延之策。”
他要的可不是周严的脑袋,是为了拖延时间,等着周通拿下林延宇的脑袋!
宿州州牧刘丰哲自始自终缩着脑袋闷头喝酒,生怕自己被牵扯进这场风波。
朝廷内部的斗争复杂,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刘丰哲在官场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
此时此刻,保持中立,不偏不倚,才是保全自身最好的策略。
他继续低头饮酒,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陈玉鹏搂住舞女的腰肢,他示意乐师们继续奏乐,舞女们也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只是一场幻觉。
脸上重新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转头对士兵道:“你派人前去打听红枫山的消息,若是林延宇那小子真的被周通所杀,立刻回报。我倒要看看,这江湖上还有谁敢与我陈玉鹏作对。”
“那若是他没死呢?”
陈玉鹏不耐看向士兵:“没死?没死他也得死!他绝对不能活着走回京城!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你们寻着机会把他杀了!我不信我手下的人会比周通差。告诉他们,我陈玉鹏不会亏待立功的人。去吧,行动要快,要隐秘,我不想让这件事牵扯到我。”
士兵领命而去,带兵前往红枫山。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周严被铁链紧紧锁在冰冷的石壁上。角落里老鼠发出吱吱的叫声。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竟敢如此对待我!”周严愤怒地挣扎着,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他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否则他的下场将和那些被陈玉鹏无情杀害的人一样。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寻找逃脱的机会。
周严扫过目光在昏暗的牢房中,转头费力盯着牢房门口,那里有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进来。他注意到门上的锁链和铁栓,心中默数。
每一炷香巡逻就会经过一次,从袖中的暗口掏出一枚细长的铁丝。
周严小心翼翼地将铁丝插入锁孔,竖起耳朵倾听门外的动静。他能听到士兵们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的交谈声,但这些声音似乎总是从远处传来。
周严屏住呼吸,手指在锁孔中缓缓移动,寻找着锁芯的位置,铁丝触碰到了某个关键的点,他轻轻地扭动铁丝,锁链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手腕一松,铁链从周严的手腕上滑落。他迅速地将铁丝藏回袖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牢门,确保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门外是一条昏暗的走廊,两侧是其他囚犯的牢房,但幸运的是,此刻走廊上空无一人。周严轻手轻脚地沿着走廊移动,紧贴着墙壁,步步小心翼翼。
走廊尽头的那扇铁门,那是通往外出的唯一出口。
就在他即将到达铁门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铁门的另一边传来,周严迅速躲进一个暗
处,紧贴着墙壁,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紧握着手中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