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好到哪里去?如果说魔教打家劫舍、拦路杀人,是真小人的话,那他们正道和贪官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不也是伪君子吗?所谓正魔之分,不过是为了寻个对立的由头、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哪里又有什么真正的分别?”
“想不到吴大哥看上去粗犷,心里却看得如此通透,比那些书呆子的目光可长远多了。”张扬举着羊皮袋子赞道。
“不过,这白蛇山庄毕竟是正道大宗,”喝了几口酒,吴雄又有些不安地道:“听说他们在江湖的地位极高,现在我们调来这么多军队,明摆着是要将他们给灭掉,他们岂会坐以待毙?若是他们向外界求援,引来了其它正道宗门的帮助,那我们该将他们全杀了吗?”
“呵,用不着我们出手。”张扬笑道:“除非是顶尖的正道宗门的掌门亲至,否则其他的虾兵蟹将不管来多少个,都不是我家大人的一合之敌。我们大人也说了,若是有人前来支援,不必阻拦,尽管将他们放到山上,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吴兄尽管放心便是。”
听闻那位朱雀使如此自信,竟不需要自己帮忙对付那些来支援的正道高手,吴雄也安下心来。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举起羊皮袋子喝酒。
白蛇山下,张扬和吴都司在其乐融融地饮酒,白蛇山的上面,白江几兄弟却已经愁白了头。
“看来,我白家终究是躲不过这一场灾祸啊。”白江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撑着额头,皱眉沉思。
白山已经回到了白蛇山庄,路上那些士兵并未阻拦他。此时他和白河、白海三人坐在白江的旁边,也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浪儿他们还是没有机会逃出去吗?”白江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白河苦笑一声:“皇城司这几日甚至还调来了军队,已经完全封锁了白蛇山下各大要道,即使是没有路的山野也有不少士兵巡守,就连我都被发现了好几次,浪儿他们……已经几乎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我去找知府,却被他闭门不见,还口口声声地说与我们没有关系……”白山也沮丧道。
“唉。”白江叹了一口气:“早知此举会为白家带来灭顶之灾,我就实在不该答应那个姜先生啊。没想到一个商贾,竟然能引得皇城司为其撑腰……我们在江湖上地位再高,在皇城司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几人尽皆沉默。现在再来说这些后悔的话,自然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大堂外匆匆跑进来一个白家的弟子,双手捧着一封信道:“庄主,知府那边有密信送来!”
“刘知府?他不是不愿帮忙吗?”白江赶忙将信接过,几个白家兄弟也面露希望之色。却见白江只读了一半,便有些颓然的放下了信。
“刘知府说,那朱雀使极其坚定,说是不会带兵,要一个人上山亲自灭掉我们,即使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才撇清关系……这次我们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想一个人亲手灭掉我们?”白河冷笑道:“大哥别忘了,那个小屁孩几日前被我们打得仓皇而逃。就算他是皇城司的指挥使,想要一个人灭掉我们白蛇山庄,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不错。”白海也附和道:“那盗窃密信的男孩儿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任他武功再高,我们兄弟四人齐心协力,以白蛇剑阵对敌,不见得便怕了他。”
“非也,”白江摇了摇头:“我最近细细回想那日的战斗,感觉那朱雀使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架势,似乎隐藏了实力。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他既然能跟阎罗王邢无意、白虎使萧霆生等人平起平坐,武功必然远不止那日我们见到的那样……”
白江作为大哥兼庄主,武艺乃是四兄弟中最高的,眼力自然也更毒辣。听到大哥如此分析,几名白家兄弟也有些不安。但他们仍对自己的家传剑法极为自信,心想就算隐藏了实力,可那日白山不在,他们的白蛇剑阵只有三人,同样不是最强形态,因此倒也没有太过害怕。
白河这时怒道:“这个姓刘的,我们平日里给他上供了这么多金银珠宝、好酒美人,他一个不落全部收下。今日我白蛇山庄大难之际,他却什么都不做,真是该死!干脆我们将他还有那些官员也供出来吧!”
“不成。”白海摇了摇头:“这刘知府在洛阳城经营甚广,虽然保不下我们,但只要不将他供出来,他就仍然受制于我们。可我们一旦将他供出,那难保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将我们那些地下生意全部曝光给皇城司,到那时,我们才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说到这里,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