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刘青心头一紧,赶忙上前提醒道:
“九叔,这僵尸半夜会不会出来?”
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与不安,刘青可是看的真切,文才和秋生这两个家伙,那棺材底是一点不看啊。
九叔闻言,脚步一顿,沉思片刻,想到刘青此前在枯坟老鬼那儿中过邪,深知这孩子心里定是怕得紧,若是留他在这义庄,怕是觉都睡不安稳。
于是,大手一挥,说道:
“僵尸被弹了墨斗之后出不来的,也罢,我在画上几张黄符贴在上面。”
说罢,转身走向供桌,拿起毛笔,蘸饱朱砂,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几张黄澄澄、透着祥瑞之气的黄符便跃然纸上。
九叔手持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大步迈向棺材,将黄符一一贴在棺盖上。
这般耗费了点时间,所以秋生文才也同样完工,九叔一转身看到了文才和秋生竟然真只是将棺材上面弹了墨斗,底部则没有有。
本来九叔都打算走的,谁曾想回头一瞥看到这一幕当下忍不住了,大声呵斥了一遍两人。
犯错是小事,若是因为两人的疏忽放出了僵尸,导致出现人命,那大因果不说,还要丢阴德的。
九叔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恰似一条条蜿蜒扭动的怒龙,他几步跨到秋生和文才跟前,手指颤抖着戳向棺材底部,声色俱厉地数落道:
“你们两个糊涂虫,这墨斗线封印棺材,犹如修筑堤坝防洪,稍有差池,便是洪水滔天的大祸!
上头封禁得再严实,底部若是留了空子,恰似给僵尸开了暗门,让它有机可乘!”
秋生和文才满脸羞愧,头垂得低低的,活像两只斗败的公鸡,大气都不敢出。
饶是秋生共和文才也听得出来,九叔确实是真生气了。
“还愣着作甚,重新来!”
九叔一声暴喝,声震屋瓦,两人如梦初醒,忙不迭地拿起墨斗,重新装填墨线。
也得亏这是义庄,不然大晚上的这一嗓子,邻居高低得过来问问是不是萨日朗。
待底部墨线布置完毕,九叔紧绷的神色这才稍有缓和,他微微颔首,旋即从别处掏出一把糯米,洒在棺材周围,围成一个圈。
经墨线、糯米、符文、黄符多重严密封禁,宛如铜墙铁壁,僵尸没意外绝难突破,只能被困棺内。
这样九叔才放秋生和文才离开。
不过因为秋生用嘴吹香,又被九叔一顿臭骂,不得已秋生重新换了一把香,用手扑灭,这才上路回家。
在民俗文化的广袤版图中,点燃的香烟不宜用嘴吹灭有着多重深意。
一方面,在敬神领域,香烟常作为供奉神灵的信物,寺庙、祠堂等宗教场所举行仪式时,
人们怀着敬畏之心点香祈愿,此时若用嘴吹灭香烟,因其携带了人类气息,会被视作玷污供奉之举,是对神灵大不敬,恐会折损自身运势、招惹不祥。
风水观念里,口吹出的气息属特殊 “气流”,依传统认知,气流左右环境气场。
香烟恰似小范围气场 “调和剂”,用嘴吹灭,恰似莽撞搅局,打破室内原本相对稳定的气场格局,
于那些讲究风水布局、期望家宅祥和的传统住宅而言,是犯忌讳之事,易致家宅气场失衡、不得安宁。
再者,祖先崇拜习俗中,香烟用于祭祖,象征着与祖先沟通的纽带,庄重肃穆的氛围下,清明节等节日人们慎之又慎对待祭品,
用嘴吹灭香烟显得太过随意,破坏了与祖先庄重交流的情境,被看作是对家族守护者、庇佑者的不尊重。
简单来说,就是往饭里面吐口水,犯了忌讳。
而回家点香也有说话。
夜晚的路途比较阴森,容易有 “不干净” 的东西出没。
香燃烧产生的烟雾被视为一种保护屏障,就像一个无形的盾牌,能够将邪祟阻挡在外。
还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给其他鬼的过路费,回家路上点的香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孝敬给这些鬼魂鬼祟的。
先前秋生招鬼可不仅仅因为董小玉看上了秋生还和秋生不敬鬼神,自己作死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