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鼻腔中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哼,眉峰瞬间拧紧,原本扫视的视线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猛地拽住,定在了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
那里,一棵枯树突兀地歪斜着,看似毫无生机,树皮干裂剥落,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然而在刘青敏锐感知下,却有一丝极为隐晦的气机如蛛丝般悄然缠绕。
目光顿住,一声大喝。
“谁?”
说话间,左手瞬间探出,掌心朝前,五指箕张,身边的黑色炁焰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型炁掌。这炁掌黝黑深邃,携狂风之志朝着枯木抓去。
“哗啦啦!”
一声巨响,枯树周边土石崩裂,泥浪溅射,烟尘冲天。
炁掌探入地底,须臾抬起,掌心未知肥硕的存在在手掌里面拼命挣扎。
刘青拉近一看。
竟然是一只鼠妖。
手掌里这只老鼠精,生得那叫一个别具一格,活脱脱一副从市井闹剧里蹦出来的滑稽模样,却又透着股子狡黠猥琐劲儿。
瞧它那张脸,眉眼间距窄窄的,一对小眼珠恰似两颗黑豆,整日滴溜溜地乱转,贼光四射,时刻算计着周遭的一举一动,透着一股精明过头的市侩气。
眉毛稀稀疏疏,像是几缕随意耷拉在额头上的枯草,随着它丰富多变的表情滑稽地抖动着。耳朵尖尖却又肥厚,支棱起来时活像两片小蒲扇,稍微有点动静,就跟风向标似的迅速转动,警觉万分。
那塌鼻梁扁平地贴在脸中央,鼻尖老是湿漉漉的,时不时抽搭两下,嗅着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嘴巴呢,尖尖突出,嘴角还耷拉着几缕细长的胡须,油腻腻、脏兮兮的,
随着它 “吱吱吱” 的聒噪叫声一抖一抖,好似京剧里丑角夸张的髯口。
身形似胖麻袋,肚皮肥硕拖地,肥肉晃荡褶子堆叠,毛糙灰皮沾着秽物,短腿如桩,走路艰难摇晃,活像超载老爷车,稍不留神就摔得四脚朝天。
贼眉鼠眼第一次在刘青面前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