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元年,大明的天下沉浸在一片肃穆又略带哀伤的氛围之中。皇城内外,本应是那威严庄重、尽显皇家气象之地,可此时,却因皇帝的龙体欠安,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街巷之中,百姓们私下里也都在悄悄议论着皇帝的病情,面上满是担忧之色,毕竟皇帝的安康关乎着这天下的安稳呐。
《明史·仁宗本纪》载:“洪熙元年五月辛巳,帝病危,命中官海涛,速召皇太子还京。庚戌,帝崩,年四十有八。”寥寥数语,道出了当时那紧张又悲痛的局势,仁宗皇帝病重,急召太子回京,可最终还是没能熬过病痛,龙御归天,这便为那围绕“1425年 我在送皇帝最后一程”的故事搭建起了基于史实的框架,让那段满是不舍与庄严、关乎大明皇位交替的历史有了清晰可寻的脉络。
我本是宫中一名小小的内侍,唤作福顺,自幼便被净身送进了这皇宫大内。我生得眉清目秀,身形瘦弱,性子极为谨慎,平日里话不多,却总能将交办的事儿办得妥妥当当。因着这份稳妥,倒也在这宫中站稳了脚跟,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着,虽说只是做些端茶递水、洒扫庭除的琐碎事儿,可心里头对皇帝那是忠心耿耿,毕竟这皇帝便是咱这宫中众人的主心骨呀。
那几日,眼见着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这心里头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每日进宫伺候,看着皇帝躺在龙榻之上,面色蜡黄,气息微弱,我眼眶泛红,却又不敢在御前失态,只能强忍着泪水,默默祈祷着皇帝能早日康复。
一日,我如往常一般端着药碗进了寝宫,轻轻走到皇帝榻前,轻声说道:“陛下,该用药了。”
皇帝微微睁开眼,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满是疲惫,却又透着一丝温和,虚弱地说道:“福顺呐,扶朕起来。”
我赶忙放下药碗,小心翼翼地将皇帝扶起,靠在软枕上,然后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递到皇帝嘴边,说道:“陛下,您慢些喝。”
皇帝艰难地咽下一口药,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这药的苦味让他极为难受,可还是强忍着,一口一口把药喝完了。
喝完药后,皇帝摆摆手,示意我退下,我却没动,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陛下,您且宽心养病,太医们都在尽力呢,您定能龙体安康的。”
皇帝苦笑了一下,说道:“福顺啊,朕这身子,朕自个儿心里有数,怕是……唉,这天下,往后便要靠太子了。”
我听着皇帝这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赶忙说道:“陛下莫要这般说,您吉人自有天相呀。”
皇帝不再言语,只是微微闭上了眼,似是在歇息,又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站在寝宫门外,望着那紧闭的宫门,心中满是忧虑。
没过几日,皇帝的病情愈发严重了,宫中上下都忙碌了起来,太医院的太医们进进出出,个个神色凝重。后宫的妃嫔们也都守在寝宫门外,暗自垂泪,那场面,真是让人揪心不已。
我也跟着忙前忙后,一会儿去太医院催问药方,一会儿又去给皇帝准备些能入口的吃食,只盼着能让皇帝舒坦些。
这日,皇太子终于赶回了京城,一路急匆匆地进宫,直奔皇帝寝宫而来。我等在内侍的队列中,看着皇太子满脸焦急与悲痛的神色,心中明白,这恐怕是要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皇太子进了寝宫,跪在皇帝榻前,泣不成声地喊道:“父皇,儿臣来迟了呀,父皇您一定要好起来啊。”
皇帝艰难地睁开眼,看着皇太子,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皇太子赶忙握住皇帝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皇帝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了微弱的声音,皇太子赶忙凑近,仔细听着,只见皇帝断断续续地说道:“朕……将这天下……交与你……莫要……辜负朕……和百姓……的期望……”
皇太子连连点头,哭着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勤勉治国,不负父皇所托。”
皇帝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随后缓缓闭上了眼,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我们这些内侍、宫女们,都跪在一旁,低着头,压抑着哭声,整个寝宫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不多时,皇帝的手缓缓垂下,气息全无,一代帝王,就这样走完了他的一生。
皇太子放声大哭,后宫的妃嫔们也都哭声震天,我跪在那里,泪水模糊了双眼,心中满是哀伤,想着皇帝平日里的种种好,想着这宫中往后没了他,该是怎样的光景呀。
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