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有没有罪,一审便知,你说清白就是清白了?”
谭大人狠狠一拍惊堂木,“难道你还比圣上大?”
汤夫人一听,老脸白了,她怎么可能比圣上大,她男人都是靠圣上吃饭的。
现场安静了。
谭大人惊堂木又是一拍,“苦主何在?”
跟来的燕夫人出面,“大人,我燕家,状告她文家和汤家联手欲夺我家女儿清白。”
“状纸何在,讼师何在?”
燕夫人面色微僵,她只知道大儿要告这两家,虽然她也觉得有点不妥,但还是选择相信儿子。
可现下……
“都没有,你告什么状,还请燕夫人回去写了状纸再来吧!”
谭大人拍着惊堂木,想扔了这烫手山芋,虽说不怕得罪人,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种后宅的阴私事,闹到明面上来,对这几家的名声都有影响,尤其是女眷,也不知道燕叙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等这帮人回去,他就告病假,就说自己头风犯了。
“谭大人!”
燕叙单手举着状纸入堂,“状纸在此,本人为讼师。”
谭大人:???
不是,燕叙怎么亲自掺和进来了?
锦衣卫掺和进来,那这事就不单是一件意图毁人清白的案件了。
摊上事儿了啊……
“……接状纸。”谭大人冲师爷喊了声,脑子一瞬千回百转,朝一边候着的小吏低声道:“去把李大人请回来。”
李大人是大理寺卿。
事儿不能他一个人摊。
那厢,燕叙已经开口,“下官一告文家欺夺燕家夫人江氏的嫁妆;二告文家违契不偿;三告文家为昧下燕夫人嫁妆不还而联合汤夫人谋夺燕氏妙仪的清白;四告下官未婚妻文氏月心婚前通奸,不忠不义,有悖人伦。”
饶是谭大人知道事情大发了,听到这些说,还是惊了一瞬。
先不说别的,就最后一条,真要告准了,世人不光笑话文月心,还要笑他燕叙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