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卢玄转身,朝着赵正笑了笑,“侯爷也知,我这人平日里就喜欢钻个后门,此处奥妙,可莫要教旁人知晓才好。否则不顾宵禁,出入永安坊寻快活,传出去有损下官的脸面。”
“之妙又无家室,这等风月事哪个言官又会大做文章?”赵正不以为然,伸了伸手,示意让他走在前边。卢玄甩了甩袖袍,曲起双指,扣了扣那木门,不一会儿,那木门叽呀一声打开了一道缝,一只眼睛看见是卢玄,便含了笑意,“卢侍郎怎又来了?”
“你怎胡说?”卢玄道:“你这又字是何意?我明明刚到。”
那眼睛便向卢玄身后的阴影中看了过来,见有人跟着,立时便住了嘴,打开了门。
“这位是?”
“苍宣侯赵元良!”卢玄报上了赵正的名号,那眼睛的主人便拱了拱手,“哎呀,如雷贯耳,失敬失敬!”
赵正见他四十来岁的模样,看打扮应该是哪座院里的管事,暗想是卢玄的外宅?也不该啊!这货连亲都没成,没必要如此神神秘秘。
阿二与阿四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
“这是孙伯!”卢玄介绍道:“今夜委屈侯爷了,过了这门,便是一处私院。乃我一挚友所有,只是他在平康坊内常住,此处便也就由下官进进出出,行个方便。院中花草树木为屏,倒也清静,侯爷今日在此院歇息,之妙便就不叨扰了。孙伯!”
“卢侍郎有何吩咐?”
“还烦孙伯得空禀明主家,苍宣侯是自己人,住一夜无妨。若是他向你抱怨,你便说是之妙做的主,让他闭嘴,不行我给他送几十文钱去,看够不够付这房费!”
“哎呀,卢侍郎当真是言重了!”那孙伯极为热情,躬身道:“既然是卢侍郎的吩咐,主家哪有抱怨的理由。卢侍郎就别再说什么几十文钱了,这不打我老孙的脸么。侯爷,你里边请,我这就安排小厮婢女伺候!”
“有劳了!”赵正还了礼,便问卢玄,“既然都已关坊了,之妙又怎回得去?不如一并在这院中歇了吧?”
卢玄却摆了摆手,道:“苍宣侯不知,院中虽然清静雅致,但地方确实小。长安城里地皮最贵的两坊,一个平康,一个永安。我那挚友喜欢花草树木,能种的地方都被他种了。能睡人的屋子,却也就堪堪只有两间。”
说罢,他看了看阿二与阿四,耸了耸肩,“我又何地去睡?不如回我的太平坊,左右坊墙不如平康永安,也就那般高,爬回去也就这般大的事,侯爷安心,我先走了!”
他一边比划一边斩钉截铁,看样子是嫌拥挤了些,真不愿意睡在这。赵正也不好勉强,想来他路子广,定有法子安安稳稳睡觉,总不至于真的翻墙,于是也就释然。
两人拜别,赵正目送卢玄上了马车,往来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