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惶恐。
&esp;&esp;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esp;&esp;他只能惶惶问道:“我给你的信,你……没有看吗?”
&esp;&esp;“信?”祁禛之呵笑一声,“傅将军,有空多练练书法吧,你那字丑得,我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叫我读完那么长一封信,也太难为人了吧。”
&esp;&esp;傅徵愣住了。
&esp;&esp;“还有,别天天想着回天奎了,”祁禛之兴趣盎然道,“孟伯宇送去京梁的那封奏疏是我亲手写的,或许要不了多久,你就得卷铺盖回京了。傅将军,开心吗?马上要见到你的老情人谢青极了。”
&esp;&esp;啪!“谢青极”三字一出口,傅徵的一巴掌就已落在了祁禛之的脸上。
&esp;&esp;“你怎敢这样羞辱我!”他颤声叫道。
&esp;&esp;祁禛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笑着摇了摇头:“傅将军,皇帝陛下用情至深,给你写了一箱子的长信,当初我可是亲眼所见。怎么,你要矢口否认吗?”
&esp;&esp;傅徵藏在袖笼里的手紧攥成拳,薄薄的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可他却全然不觉得疼。
&esp;&esp;怎么会这样?
&esp;&esp;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esp;&esp;过去短短几个月间,那一幕幕仿佛在瞬间坍缩成画,在傅徵的眼前一闪而过。
&esp;&esp;为他去金央寻天蠺的祁禛之,在呼察湖边陪他遛马的祁禛之,月下陪他喝酒给他舞枪的祁禛之……
&esp;&esp;还有,那个把他压在身下,欺身吻上他的祁禛之。
&esp;&esp;都是逢场作戏吗?都让他觉得恶心吗?
&esp;&esp;怎么会这样?
&esp;&esp;傅徵想不明白。
&esp;&esp;他起先执拗地认为,祁禛之在说气话,他是在为他阿娘的事、在为白银的事生自己的气,可是,慢慢地,傅徵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气话,这的的确确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