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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年的忍辱负重让谢悬犹如惊弓之鸟,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敌意。除了……
&esp;&esp;除了万寿宫中,那个挡在他身前的小兵傅小五。
&esp;&esp;后来,封王就蕃的谢悬重回冠玉,他坐在呼察湖边,看着手提银枪的少年人,说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以后,你就叫傅徵好了。
&esp;&esp;傅小五成了大将军傅徵,谢悬成了当今皇帝。
&esp;&esp;只是十八年前那个穿着开裆裤在大营里四处乱跑的小孩,似乎还是原来那副长不大的模样。
&esp;&esp;孟寰用余光看着自己的亲娘为傅徵诊脉,又看着谢悬面色凝重地听完钟老夫人的话。
&esp;&esp;随后,帅帐内的闲杂人等便被谢悬身边的小内侍有礼貌地悉数请了出去。
&esp;&esp;临走前,孟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esp;&esp;就这一眼,立刻让他头皮发麻,一阵恶心。
&esp;&esp;只见谢悬弯下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傅徵的额角上落下了一个吻。
&esp;&esp;祁禛之被白银的一声尖叫吵醒,他倏地坐起身,起了一身冷汗,隐隐记得方才做了个不甚美妙的噩梦。
&esp;&esp;“出什么事了?”祁禛之紧张道。
&esp;&esp;白银缩成一团,掐着嗓子回答:“有,有只耗子……”
&esp;&esp;“耗子……”祁禛之无语凝噎。
&esp;&esp;他翻下床,抄起鞋底,朝着白银手指的地方当头砸下。
&esp;&esp;耗子吱吱两声,死了。
&esp;&esp;白银千恩万谢:“二哥真是英明神武。”
&esp;&esp;祁禛之丢下鞋,蒙头盖被:“等我把胡漠人杀光,凯旋入京时,你再说这句话。”
&esp;&esp;白银红着脸扭了扭肩膀,不安分地爬上了祁禛之的床:“二哥,我一个人睡害怕。”
&esp;&esp;“怕什么!”祁禛之被白银一碰,好似身上长了跳蚤,一跃而起,“这么小一间屋子,你睡我对面,半夜脸对着脸,有什么好怕的?”
&esp;&esp;“我……”白银哼哼唧唧,“我就是想和二哥一起睡。”
&esp;&esp;祁禛之又开始一个头两个大:“你跟我睡什么?嫌床不不够挤?我把我身上的蹀躞都当了,就为住个宽敞点的屋子,你还非要来跟我睡一起。要不明儿咱去住茅屋,四处漏风,好叫你跟我抱一起好好取取暖。”
&esp;&esp;白银有些委屈:“二哥,傅将军都能跟你睡一起,我为什么不行?”
&esp;&esp;“什,什么?”祁禛之对白银的逻辑目瞪口呆。
&esp;&esp;白银委屈道:“那日傅将军回来,脖子上全是红印子。我过去伺候虎无双那么久,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吗?二哥,你是不是偏心?”
&esp;&esp;偏心?这怎么还扯上偏心了?
&esp;&esp;祁禛之那一向灵光的脑袋瓜在此时卡了壳,他呆呆地看着白银,眼前莫名浮现起了一个人。
&esp;&esp;那人是老威远侯养的小妾,长得不大漂亮,但因给祁家生了个姑娘,所以被纳入后宅。
&esp;&esp;这小妾隔三差五就要跑去老威远侯面前哭哭啼啼,称老威远侯偏心,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九天都不宿在她房里。但这小妾又很心善,自觉自己有伺候主母的责任,待萧夫人比待老威远侯还要忠心万分。
&esp;&esp;而此时,那小妾的样貌与眼前的白银忽然重合,俩人一样的梨花带雨,一样的委委屈屈,一样都在说着“偏心”二字。
&esp;&esp;这到底是什么荒唐事?祁禛之心累道。
&esp;&esp;“我说……我说你那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祁禛之按了按额头,“傅召元他,他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esp;&esp;白银不解:“什么关系都没有,也能睡在一处吗?”
&esp;&esp;祁禛之张了张嘴,突然被白银问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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