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祁二郎醉眠花柳的日子多了去了,添香馆的花魁跟他是什么关系?红杏院的歌伎跟他是什么关系?
&esp;&esp;没人问,没人深究,更没人在意。
&esp;&esp;毕竟,人家是卖家,自己是买家,睡也就睡了,这关系正当得很,祁二郎也从不吝啬手里的银子。
&esp;&esp;可是,他跟傅徵是什么关系?他给银子了吗?
&esp;&esp;他连银子都没给,就把人白白地睡了!
&esp;&esp;若是傅徵是个良家大闺女,他现在恐怕已经被人戴上了狗头铡。
&esp;&esp;祁禛之一阵唏嘘,心里忽然很过意不去。
&esp;&esp;白银又开了口:“二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买下我,还把我留在身边,其实都是因为你在怨将军而已。”
&esp;&esp;“什么?”祁禛之更加莫名其妙了。
&esp;&esp;“你怨将军,想拿我气他,所以你才带着我跑了出来。”白银逻辑自洽,融会贯通,听得祁禛之心悦诚服。
&esp;&esp;他抄起方才打耗子的鞋底,往白银屁股上狠狠一拍:“收起你那话本先生才会讲的臆想,给我赶紧滚回去睡觉!”
&esp;&esp;白银夹着肩膀,被祁禛之撵回了自己床上。
&esp;&esp;他缩在被子里,细声细气道:“二哥,其实我身上的袭相蛊不解也行,这哨城太危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esp;&esp;祁禛之装睡不答。
&esp;&esp;其实,他来哨城,不光是为了白银,也为了一件事。
&esp;&esp;自从发现敦王谢裴在利用孟寰与傅徵在四象营中挑拨离间后,他隐隐意识到,他长兄祁奉之一案,兴许另有蹊跷。
&esp;&esp;在旁人来看,祁奉之是因曾做过傅徵麾下的兵,所以才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可是,身陷争斗中央的傅徵似乎不这么认为,他还在追查幕后之事,似乎于他而言,祁奉之的死还有隐情。
&esp;&esp;那么,这隐情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