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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徵将有着奇奇怪怪味道的小盒子放在窗边,又用一根银针扎破了手指。大约半刻钟后,一只通体粉红、翅尖有一点朱砂色的小鸟落在了傅徵的手边。
&esp;&esp;这小鸟啄来啄去,循着一丝微弱的血腥味,跳到了傅徵的掌心。
&esp;&esp;香喜已不知何时走到了傅徵的身后,他好奇地问道:“大司马,这就是那传说中的祁家小香鸟吗?居然是这样认主的。”
&esp;&esp;傅徵笑了一下:“我也是头回见呢。”
&esp;&esp;香喜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这小鸟的羽毛:“大司马是要给谁写信呢?祁大夫人吗?”
&esp;&esp;傅徵没答,他捧着小鸟跳下床榻,走到桌边,铺开张纸:“来,香喜,你来替我写。”
&esp;&esp;香喜笑道:“祁大姑娘认得大司马的字,我来写像什么样子?”
&esp;&esp;傅徵推他:“快写快写。”
&esp;&esp;香喜只好拿起笔:“写什么呢?”
&esp;&esp;傅徵支着头思考了一会,答道:“就写……小心封绛。”
&esp;&esp;祁禛之这日是被一只鸟啄醒的。
&esp;&esp;白银正蹲在门槛上搓衣裳,楼下乌孙姑好像准备剁肉馅,嘴里哼了首没人听得懂的胡漠小调,氛围欢快,全然不似个昨夜刚刚杀过人的黑店。
&esp;&esp;睡得四仰八叉的祁二郎迷迷瞪瞪地盯着床帐顶,后知后觉地一骨碌起身,揪住小香鸟。
&esp;&esp;祁敬明已经很久没有给他写过信了,祁禛之只当又是封唠闲话的家书。他打着哈欠抽出字条,眯着眼睛只瞧了一下,便瞬间从梦中清醒,半秒钟内,神魂归位。
&esp;&esp;“二哥,怎么了?”给衣服拧完水的白银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谁给你寄的……”
&esp;&esp;“嘘!”祁禛之瞪了白银一眼,“把门关上。”
&esp;&esp;白银被他吓了一跳,赶紧端起水盆,关上房门,凑到祁禛之身边:“出什么事了?”
&esp;&esp;祁禛之指了指桌上的烛灯:“烧了。”
&esp;&esp;白银立刻照做。
&esp;&esp;小香鸟送来的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小心封绛。
&esp;&esp;字迹陌生,绝不是出自祁敬明之手。
&esp;&esp;祁禛之胸中心跳如雷,头皮阵阵发紧。
&esp;&esp;这香鸟唯有祁家人才有,如今能行动自如的祁家人,除了几个嫁出去的女儿外再无旁人。
&esp;&esp;祁禛之将她们捋了一个遍,完全想不出,到底是哪位巾帼给自己送来了这封信。他更想不出,祁家的哪位女子能知晓自己在哨城遇到了封绛。
&esp;&esp;前情往事在祁禛之脑中如流灯般闪过,而就在某一个霎那间,他灵光乍现,福至心灵,恍然意识到,这是傅徵送来的。
&esp;&esp;傅徵……
&esp;&esp;只有他,能同时从祁敬明的手中拿到联系自己的香鸟,并猜测到封绛接近了自己这事。
&esp;&esp;祁禛之心底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他看了看扎着翅膀立在桌上的小香鸟,半嗔半笑道:“小叛徒!”
&esp;&esp;小鸟转了个圈,扑了扑羽毛,似乎在等祁禛之给个回信。
&esp;&esp;祁禛之想了想,翻出纸笔,写了两个字:多谢。
&esp;&esp; 皇帝的阴谋
&esp;&esp;乌孙姑喊两人下楼吃饭时,祁禛之还在屋里踱步。
&esp;&esp;大半天过去,祁二郎思来想去,依旧拿不定傅徵为何要送这样一封信来。
&esp;&esp;他是料定了离开四象营后,自己会想方设法给白银解蛊,还是知道了什么?
&esp;&esp;可他不是回京了吗?
&esp;&esp;祁禛之忽地忆起封绛的那句话,他说,我家主子手握天下万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esp;&esp;什么人能手握天下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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