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学无术的祁二郎头一回被人说“读书读傻了”,一时表情扭曲:“怎么和女昭王扯上关系了?”
&esp;&esp;慕容啸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折扇,像上次见到傅徵时那样,文质彬彬地挡住了自己的血盆大口:“你们南兴的史书上写,女昭王焚书是因为天生憎恶神魔之说,发了疯,脑子不好使,所以才做出这等惨绝人寰的事来。可实际上,这里面别有隐情呢。”
&esp;&esp;什么隐情?
&esp;&esp;当然还是细作“金子阳”的那套说辞,云靳是为了抹去天宁在史书上的踪迹,同时为了保护那一世的天宁,也就是越安,下辈子长命百岁。
&esp;&esp;可是,下辈子的事,谁能说得清楚?
&esp;&esp;这不,总有流言从缝隙里漏出,然后闹得天下皆知。
&esp;&esp;祁禛之听完,欲言又止,看慕容啸的眼神都不由多出了几分崇敬来——对疯子能当上胡漠大将军的崇敬。
&esp;&esp;慕容啸倒是很宽和:“哎呀,你看我的这个表情,怎么和当年我给傅小五讲完后,他看我的表情一模一样?”
&esp;&esp;因为傅徵不是疯子,祁禛之默默接道。
&esp;&esp;“不过也正常,”慕容啸善解人意地一笑,“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也觉得荒谬。直到北卫国破,万寿宫被烧成灰烬,我在慕容英那老不死的床底下翻出前梁史料后,才意识到,过去是我浅薄了。”
&esp;&esp;“史料?”祁禛之瞥了一眼这疯疯癫癫的“鬼将军”,“你确定不是那出了名脑子不正常的卫贞帝自己写的吗?”
&esp;&esp;慕容啸微微一勾嘴角,显得很文雅:“若说慕容英能自己编篡出一整部《汤洛全史》,北卫还能亡在他手上吗?”
&esp;&esp;“《汤洛全史》?”祁禛之吃了一惊,“这部书不是早就失传了?我朝仁宗曾派天下仁人志士去寻,也没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