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凉气。
&esp;&esp;傅徵给了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
&esp;&esp;二十年前,昏聩无能的太和皇帝被世家大族压得抬不起头,而谢悬,在十年前则凭借着战无不胜的傅徵夺下军权,力压一众高门大户、世代显赫之族。
&esp;&esp;此后,没了军权的世家成为傅徵手下走狗,哪怕是祁氏这等世代簪缨的军侯也得听傅徵的调令。
&esp;&esp;但是现在,傅大将军拿出了虎符军印,并称谁能守住京师,谁就将名正言顺地从他手中接过虎符军印。蠢蠢欲动的大族们不必担心杀掉傅徵后会离军心,也不必像孟寰那样处心积虑地毁掉傅徵靠一场场大战建立起来的威名,他们只需要守住京师就好。
&esp;&esp;是的,只需要守住京师。
&esp;&esp;——起码,不像方才那样,准备南逃。
&esp;&esp;“落闸!落闸!”阆都古城下,禁军统领骑在马上,高声喊道。
&esp;&esp;这日一早,他手下斥候就在城外三百余里的官道下看到了凌乱交错的马蹄印。京梁已戒严数十天,能往北走到官道上的绝不会是出城的百姓,可据前线军报来算,此时金央大军仍在北翟郡外,一时半刻也难以急行军至京梁门下,因此就算是高车人来了,也顶多是先遣部而已,严珍没放在心上。
&esp;&esp;“统领!”这时,有属下飞奔来报,“统领,渡口那头有船只隐隐出没!”
&esp;&esp;“渡口?”严珍皱眉“渡口早就封了,现在哪里能有船只出得去?”
&esp;&esp;属下回答:“看方向,似乎是……从北边来的。”
&esp;&esp;严珍呼吸一紧,双腿一夹马肚,掉头疾驰而去。
&esp;&esp;很快,随他一起出城巡检的禁军来到了西江江畔。严珍高登瞭望台,只见在那遥远的水天交接之处,有一模糊的帆尖现于薄雾之中,渐渐地,帆尖变得清晰起来,那竟是大兴的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