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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祁禛之倒是不急:“放心,只要有一条活路,四象营就绝不可能憋死在这里。”
&esp;&esp;白银犹豫着问道:“二哥,那你之前交代给我的法子,真会有用吗?”
&esp;&esp;“当然,”祁禛之咬了一口饼子,正欲兴致勃勃地为白银逐条分析,可话到嘴边,他又忽然一阵沉默,随后低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虽然我在傅召元身边的日子不长,但相较于跟了他十年的孟寰,我好像更像他的徒弟。”
&esp;&esp;白银一脸茫然。
&esp;&esp;而正是这时,远处中军帐外忽地燃起来熊熊大火,惊得两人具是一震。
&esp;&esp;紧接着,远处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鼓声,推得那火焰直冲天角。
&esp;&esp;“二哥,那是……”
&esp;&esp;“嘘!”祁禛之神色凝重地打断了白银的话,“快想办法给我手上的绳子解开!我给你说的那个法子起效了。”
&esp;&esp;纷纷乱乱的喧闹声传来,有人身披甲胄,高举旌旗,还有人口中高呼:“拿下孟贼,拿下孟贼!”
&esp;&esp;这时,蹲在这用木棍和窝棚搭建起的牢房外的白银方才意识到,四象营兵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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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像,还有一、两章就能重逢了?
&esp;&esp; 草原之光
&esp;&esp;这日孟寰还没睡熟,就被帐外的阵阵喧哗声吵醒,他一把抓住了放在枕边的短刀,正欲起身一探究竟,谁知刚一睁眼,就对上了抵在自己眉心的箭尖。
&esp;&esp;“少帅,对不住了。”手挽长弓的军士沉声说道。
&esp;&esp;孟寰认出来了,此人名叫杨述,他原是傅徵手下的参谋,在饮冰峡一战和毕月乌事变后,被自家嫡系暗中排挤,成了玄武帐下的一个小小都统。
&esp;&esp;而此时,就是这个小小都统手中拉弓搭箭,准备弑杀自己的主帅。
&esp;&esp;“少帅!”熟悉的声音从杨述身后传来。
&esp;&esp;孟寰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过去紧紧追随身侧的副将高宽也跟在他们左右。
&esp;&esp;“少帅,抱歉了。”杨述收起弓箭,冲亲兵一点头,“把少帅押下去。”
&esp;&esp;孟寰顿时惊慌起来,他大叫:“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准备兵变吗?”
&esp;&esp;杨述一笑,昂起了下巴:“少帅,您有所不知,末将不是准备兵变,而是已经兵变。”
&esp;&esp;说罢,玄武帐下四位主将走了进来,冲孟寰一抱拳:“少帅,对不住了。”
&esp;&esp;“你,你们……”孟寰怒不可遏,“你们都是当年跟随在我父亲身边的忠臣良将,如今,如今怎敢……”
&esp;&esp;“少帅此言差矣,”杨述笑着回答,“我等不论是追随孟老帅还是追随少帅你,本质上都是在追随大兴,而如今,少帅竟敢与胡漠人狼狈为奸,我等岂能容忍?”
&esp;&esp;“这……”孟寰脸色一变。
&esp;&esp;杨述一摆手,继续说道:“若不是白参谋孤身潜入驭兽营,找到了控制红雕的法子,那徘徊在总塞上的‘眼睛’,恐怕就要把大兴的北关拱手送给蛮子了。”
&esp;&esp;孟寰目瞪口呆,他全然不知,营中何时传遍了有关祁禛之的“流言”。
&esp;&esp;“少帅,”杨述一撩衣摆,坐在了孟寰面前,“当初毕月乌事变,你装病躲在总塞不出,是白参谋带领我们迎敌抗击,带我们平乱反正。眼下,白参谋奉你之命,潜入驭兽营,而你,居然以谋逆之论将他下狱,这岂是忠臣良将所为?”
&esp;&esp;余下众人顿时一片愤慨。
&esp;&esp;“荒唐!”孟寰虽跪在地上,但仍气势不减,他叫道,“那白参谋就是个不入流的野种,他叛去了塞外,早已不算是四象营中人,尔等追随他,就是逆贼!”
&esp;&esp;“逆贼?”杨述一弯腰,对上了孟寰那双圆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