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她梦想中风风光光接受众人礼喝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端着掌柜的架子又不好啼哭抱怨,所有委屈都憋在心里。
直到飞鸿来给她送贺礼,千红才委委屈屈地拉她到一旁诉苦:“原先以为该是体面又风光的,结果弄得像做贼似的!丢死人,真是丢死人了!”
飞鸿:“怎会如此?之前筹备的时候没说好吗?”
“没有!没人同我说过这些!我日日都在沅月楼等消息,根本没人告诉我到底怎么安排。今天庞老板人都没来,就派了他那个姓徐的帮闲,说以后让他和我共管钱庄。那个粗坯,什么都不懂,问他什么都说不知道!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应该啊,若按你之前所说,这钱庄对庞老板来说至关重要,他应该大张旗鼓开业才对。”
“是说呀!不行,我要去找哥哥问个清楚!”千红火急火燎奔去沅月楼,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丫鬟警惕地瞪了飞鸿一眼:“你不想存钱就尽早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做生意。”
飞鸿笑道:“你的主子已经跑出去二百里了,还不跟上?你要是对我这么感兴趣,不如拜我作主子吧。”
丫鬟哼地一声,快步去追千红。
连着几天,千红都没再出现,庞氏钱庄倒是每日开张,只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带着一群小二在店里晃荡。
关于庞氏钱庄的消息不胫而走:庞老板如何孝敬老母、散财布施,如何经商有道、腰缠万贯,以及这座钱庄背后有南街老大和他户部的大舅子撑腰、生意只赚不赔。
逐渐有人进去打听,问说是不是真的能给贴利。得到肯定的答复,还在犹豫不决时,身边已经有人捧着整箱的金银前来保存了。
本就狭窄的街巷变得更为拥挤,人进人出竟是得侧着身才能通行,巷子周边的生意被带上更高一层楼。
等卖菜的老头子都在谈论孝子钱庄时,飞鸿知道,这个惊天骗局恐怕已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