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县政府三个副县长都来了。”
宋远平冷着脸:
“让他站到前面!”
一个和陈全贵体态差不多的县领导战战兢兢的走到宋远平面前,肥胖的脸颊溢出亮晶晶的汗水。
“您好宋……,宋书记,我分管教……,教育工作。”
“贵姓啊?”
“我姓张,我叫张玉生。”
“张副县长,大前年,也就是一一年,也是你分管的教育工作吗?”
“我就是一一年调到通山县工作的,那个时候就开始分管教育工作。”
宋远平冷笑:
“呵呵,那我问你,我倒是听说一一年省里拨付了两个亿的教育专项资金,那些钱你都用到哪了?”
张玉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支支吾吾:
“那……,那笔钱都……,都平均分配到各乡镇修建学……,学校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查出来你说谎,你要负全部责任!”
宋远平逼视着张玉生,一字一顿地说。
张玉生脸色苍白,嘴唇哆哆嗦嗦,欲言又止,他求助的目光看向县长陈全贵。
陈全贵眼见张玉生顶不住了,只好过来解围:
“宋书记,那笔钱县府给各乡镇拨付了一个亿,剩下的一个亿用来治理玉柳河了。”
“是吗陈县长?你知道什么是专项资金吧?省里拨付的资金是用来改善农村学校条件的,你们违规截留拿来治理河道?你们当领导的睁大眼睛看看,学校成什么样子了?用这笔钱的时候,你们亏心不亏心?如果你们的儿女在这样的学校上学,你们会怎么想?”
陈全贵早已经想好了托词,他娓娓道来:
“宋书记,我知道我们不该截留这笔资金,可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呀?玉柳河从我们县城中心穿流而过,历年来,只要是一下大雨,河堤就承受不住压力,半个县城都被河水淹了。我们只好想方设法筹措资金加高河堤,毕竟,县城有一万多户居民,近五万活生生的生命,一旦大水淹城,后果不堪设想。一一年刚好省里拨付了一笔钱,我们就用了一部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请您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宋远庭根本不相信他这套说辞,但一时间也难辨真假,于是他又问:
“这一个亿咱先不说,你们分配到各乡镇那些钱款都用来修学校了吗?”
“据我所知,大部分资金都用来修缮学校了。”
宋远平眼中厉色一闪:
“陈县长,你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这三郎村的学校就修成这个样子?”
面对宋远平的咄咄逼人,陈全贵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硬着头皮做最后的辩解:
“我知道我们县府也有责任,对这笔资金的用途没有监管到位。可毕竟是僧多粥少,一个亿的资金看起来不少,平均分配到各个乡镇也就所剩无几了,乡镇又过了一遍手,这就导致有些村子翻新了校舍,有些村子资金量就不足了。”
宋远平听出点意思了,看来这笔资金的猫腻多了。时间关系,只能先稳住他们,等过两天再杀个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