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他打算怎么结?”洛译才从犄角疙瘩想起正事。
&esp;&esp;陈闻说:“一中在和甄珍父母谈赔偿的事,他们打算私了。”
&esp;&esp;洛译冷笑:“没点新鲜的手段。”他无奈地撇撇嘴,“算了,如果有机会,你就旁敲侧击一下,告诉他,无论是宿管阿姨还是参与过霸凌的学生,还是校方都得负责。”
&esp;&esp;陈闻答应了。
&esp;&esp;陈闻问:“那你呢?陈宥才的事,你有进展了吗?”
&esp;&esp;洛译说:“进展就是学校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原生家庭,还说陈宥才有那个性别认知障碍?搞这些专业名词,听得我脑壳壳疼。”
&esp;&esp;陈闻沉默了一会,才感叹道:“他倒是个可怜的孩子。”
&esp;&esp;洛译微微挑眉,问:“你是怎么确定,自杀和他杀的?像之前的案子,疑点多到不容忽视就另说,但甄珍这件案子,真说起来疑点也不少,你为什么能在一开始就断定她一定是自杀呢?你不是说,自杀其实是很困难的吗?”
&esp;&esp;陈闻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沉思。
&esp;&esp;万年不变的黑衬衫衬得他皮肤如雪一般发白,窗外很亮,今天或许有太阳,真难得。光影落在他脸上,很漂亮。
&esp;&esp;洛译好奇问:“这么难回答吗?”
&esp;&esp;陈闻只是在思索措辞,要怎么和洛译这样的人解释。洛译这一生都太顺遂了,从小出生在高知家庭,妈妈还是老师。他天生就拥有完整的,爱与被爱的能力,且共情能力不高。
&esp;&esp;“甄珍的童年并不……愉快,”陈闻停顿了一下,“这是她有心理障碍的根本原因。我一开始也并不是非常确定她是自杀的,直到我看到那些明信片。
&esp;&esp;“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初中的时候离家出走,去外面……流浪。这或许也是她一直想做的——她从小就被关在家里,最向往这种洒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