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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薛魁完全理解了蒲千阳的计划的核心,“所以人家这 谁啊?
&esp;&esp;坐在蒲千阳对面的珂父一脸震惊。
&esp;&esp;自己前脚跟女儿要了这蒲学长的联系方式打算请顿饭表示对之前救命之情的感激。
&esp;&esp;那边答应得也爽快。
&esp;&esp;原本自己还以为这事儿就算了了。
&esp;&esp;结果后脚这刚吃上没多久就单方面收到了这么震撼的消息。
&esp;&esp;面前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esp;&esp;“不止哦。”蒲千阳把因为握笔写画而有些僵硬的手放到炭火的上方烘烤了一下,“毕竟珂大哥你一个人也开不了这么大的船吧?”
&esp;&esp;好家伙还有意外收获。
&esp;&esp;“谁啊?”珂父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次。
&esp;&esp;蒲千阳抬眼看了一眼把刚刚一模一样的问题又问了一次的珂父,确认对方不是在明知故问地寻自己开心后,顺手捡起一根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反正都是赚钱,赚谁的钱不是赚?”
&esp;&esp;“你,作为老熟人,牵头合作一来是可信度高。二来按你的性格肯定也不短他们的。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这么好的事儿那什么船长还会不乐意?”检查了一番羊肉内部的熟成情况后,他用筷子将铁钎上的羊肉尽数撸了下来放到了盘子里,然后在干料碟里蘸了一下送进嘴。
&esp;&esp;而且要是能按照他们拿到的二手报价来支付,自己这边还能省不少钱。
&esp;&esp;珂父抚上眉头,大意了啊。
&esp;&esp;既然如此,那自己之前那番真假半掺的话,岂不是当时就已经被识破了?
&esp;&esp;自己还自以为是沾沾自喜地当做掩饰良好,这可太尴尬了。
&esp;&esp;可他是着实没有想到一个看着这么年轻的普通白领居然能掺和到这种类型的事情里。
&esp;&esp;真是人不可貌相。
&esp;&esp;那对方这次堂堂之师且有备而来,自己是真没把握能把这事儿推掉。
&esp;&esp;珂父连忙拿起一边的酒瓶打算给蒲千阳面前的杯子续上,然后在看到冒泡的棕色液体时猛地想起来对方不喝酒的事实,又讪讪放下。
&esp;&esp;“蒲老弟,你那次又不是没见识过这帮人的手段。蛇头和海员虽然都是驾着船在大海上讨生活,可性质可是一个东一个西。”他搓搓手,“我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跟他们打交道的好。”
&esp;&esp;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他振奋地提议:“如果当真非走这条渠道不可的话,虽然我离了这行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我应该还是可以帮你找找其他人的。”
&esp;&esp;看着珂父卖力游说的样子,蒲千阳笑了一笑,反手将对方面前的杯子满了上,并在液体碰撞的声音中循循善诱道:“珂大哥你想,这一单要是真成了,作为牵头的你就被敲了半个‘官’字,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但凡还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esp;&esp;他仔细回忆过当时在茶楼的对话,发现了一个被珂父含混过去的细节。
&esp;&esp;如果珂父和船长走的是同一条路子才能脱身,那就没法解释两个人目前的天差地别的人生走向。
&esp;&esp;想必珂父是留了一手准备。
&esp;&esp;这具体的准备是什么先不提,但同人不同命这事儿本身就是恩怨的一种,两边梁子已经结了。
&esp;&esp;把空了的酒瓶收到桌下,蒲千阳用启瓶器开了一瓶新的放到了珂父手边,“能拿钱还能平事。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esp;&esp;“至于我这边你不必有心理压力。说真的,事成之后,他们要是想找我麻烦,难度大概不比一刀挑了那个什么话事人低多少。”
&esp;&esp;“蒲老弟,你这,等我缓缓。”珂父拿起桌边的廉价红色塑料打火机,又站起身从挂在后墙的外衣兜里掏出自己的卷烟盒子,径直走出了包间去到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