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而这位皇帝也同样为她而难过。
“不会,我会留下足以受用的东西……只是现在真的很需要它们换成钱去做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情。”
“比我们之间更加重要,有意义吗?”
见到皇后对于彼此感情而出现动摇,皇帝连忙上前挽起她的手在手中抚摸。那枚戴在无名指的戒指上的钻石不再会划伤他的手心,箍也从金制变成了有些发灰的薄薄银层。
“对不起,让你在这边受苦了。”
和他一起到来的皇后并没有在布奈皇城度过多久的荣华富贵生活,生活的品质不断下降直至比原来在特比曾还要落魄。对话草草结束,一名信使从皇城外赶来,向皇帝转交了一份书信,上面用着不同于自己所信奉的正教形状的红色印泥。
“你去忙吧,我想最后看看,也许以后就见不到了。”
皇后带着宫女与仆人从他的身旁经过,皇帝手拿着叛教者的信件望向拖着长裙走上楼梯的皇后神情颓然,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还是其它的原因。
这一天夜间他反常地要求马厩为自己备上温顺的慢马,几名骑兵侍卫跟随左右在科斯坦堡的街上微服巡视。似乎这些本地贵族已经在公民之中宣传了什么,街头巷尾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集体,尤其是在那些铁匠的店铺周围已经等待着了不少壮汉。
这些大部分都是在瓦萨战役之后失去家园逃亡至科斯坦堡的兵卒或者家中壮丁,现在依然有许多的流民流离在城中街头各处,皇帝从特比曾来到这里后还花费了大量财物安抚他们,甚至动用了帝国剩余不多的铁甲圣骑兵来维持首都的治安环境。现在他们的眼神不再是当初的苦大仇深,在逐渐接受现状之时又迎来了一个新的改命机遇。
“晚安我的陛下,这些是我们能够收集到的作战兵员,他们对您的慷慨感激不尽。”
一名在这片城区有着极大势力的贵族慢悠悠地在迎面而来的马车上向皇帝请安,两人在此继续谈论集合兵力形成战斗力军队的事情。
“他们对于回到自己故土的想法被激发了出来,其中也不乏本地的年轻人,作战意愿在我看来啊,已经是强到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地步了。看看,这样的效果您是否满意。”
“新皇帝的到来会带着我们重新夺回被异教徒的土地,他一定是受到圣米迦勒的祝福到来拯救我们。”
街角一个站在木箱上作为贵族的喉舌发表演说的农夫受到了周围聚拢起来的公民关注,几名铁甲圣骑手持火把从他们的身旁经过不做任何驱赶无故聚集人员的举动。
皇帝只是点头默认,表示对这名贵族的慰劳后便继续沿街向着下个街区去。入夜后的科斯坦堡对于他来说并不熟悉,抵达这里后的两年间他都勤于前朝遗留堆积如山的政务,还要防范那些反对者可能的刺杀行动,在大多数时间中都是深居城西北角布奈皇宫之中,对于这座无论是西北方的传教士还是东南方来的商人口中的“世界第一城”缺少了解,反而是对于居住其中的人和各项生产条件有了十分细致的认知。
只是今晚他的所见所闻还是太少,街上除了架起火炬和守卫所在岗哨的地方之外一片漆黑,并不是一个适合活动的时间。不过从几个街区的贵族那都得到了不错的答复,人们对于向异教徒复仇的渴望已经被激发了起来,明天开始就准备进行征兵行动。先前流离的兵卒配备装备经过几天训练便可重振精神回到战场,热血的青年能够作为后勤和工程助手以及生力军投入战场。
沿着艾翁海边骑行,水车不断地搅动发出水声,沿海的铁匠铺里点起灯传出敲锻铁器的清脆响声和淬火的泡沫声,证明自己的一切付出正在产出回报。从这个浅水港口能够隔着金沙湾与马默拉江中间的沙洲望到远处的另一座城的灯光,宽如大海的马默拉江并没能阻挡异教徒的脚步,他们用桨帆船在江面的沙洲与两岸搭起浮桥绕过科斯坦堡深入北部,如今似乎也是自己反向直突异教徒首都的时机。
而隔着金沙湾的是科斯坦堡的分城,汇入马默拉江的湾口另一处三角滩涂上曾经作为军营的小城现在由格诺瓦商人租赁,今晚皇帝便是要亲自登门拜访,与这些商人会面洽谈一个更加优厚的交易条件。
在金沙湾南的沙堤上下马登船,一身轻装的他仅带着数名贴身侍卫前往北部的加拉太城区。漫天灿烂星辰似乎在预示着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是其中被挖去的一片巨大黑斑便是离科斯坦堡十分接近,作为马默拉江发源的黑山,高耸其上的树木就像是一个个从高处俯瞰科斯坦堡的哨兵一般令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