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得了什么病吗?”她一咬唇,也坐了下来。
只见墨怀瑾一停顿,摇了摇头:“老毛病了。”
“老毛病也要治啊,难不成你还玩讳疾忌医那一套?”紧蹙着双眉,她担忧道。
“你是谁?”墨怀瑾的语气里没了刚刚的喜悦与温柔,一双紧盯着她的眼睛也如同猎豹似的。
“我,是谁?”她一愣神,不知墨怀瑾是什么意思,“我、我是蓝泱儿啊,蓝亦安的妹妹……”
“蓝泱儿,”墨怀瑾吐口气,似乎是在极力回想着什么,“蓝泱儿,泱儿、阿泱……”嘴里喃喃着她的名字,一刻也停不下。
“你、你是蓝亦安的妹妹?”
“是啊。”
“蓝亦安、蓝亦安,呼——蓝亦安是谁?”
“你怎么傻了?蓝亦安你都不记得是谁了?是蓝家啊?祁朝最大的酒商蓝家,一直和楼兰也来往的酒商……”不可置信的看着似乎完全变了个人的墨怀瑾,她稀里糊涂道。
“酒商……”墨怀瑾嘴里喃喃着,接着又好似想起来了,他闭闭眼,吐口气:“是,是,我想起来了……”
“你、你这病——好像很严重……”她坚信墨怀瑾是得了病,“你是国王,难道楼兰还没有大夫给你医治吗?如果真没有你就去祁朝!祁朝也很多好大夫的,我之前手上也是神医妙手回春救我回来的。”
“我没事,没事。”有些疲累的看着洛泱,他淡淡一笑,摇摇头。
“难道每次犯病你都要忍着吗?多痛苦啊。”瞧他刚刚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她看着都觉得不忍直视。
“我没事,御医瞧过了这也不是病,只是小毛病罢了,你别担心了。”恢复了些力气,他笑笑摇摇头。
“你也是,身子既然不好还要打雪仗。”末了,她嘟着嘴责怪道。
“你既要打我,我哪有站着让你打的道理?”
“嘁,你要不说我我会打你吗?”她颔首,看着墨怀瑾有些委屈的样子便感觉好笑。
“我就调侃一下嘛,倒是惹得你了?”
“哼。”轻哼一声,她垂下眼眸,本不想再理他,却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仿佛是全身打量着,目光还怪怪的,有种异样的炽热,她小脸顿时一红:“你看什么呢?”
只听见他咂舌,轻佻一笑:“我是在想——这中原里历朝历代让皇帝神魂颠倒的贵妃到底是怎样的倾国倾城的绝世容姿,如今瞧了你,我倒是能想象出她们的容貌了。”
闻言,她顿时涨红了脸,“油嘴滑舌!”
“如果这世上说实话便是油嘴滑舌,那难不成这大街小巷都是混混儿了?”他笑笑,没有丝毫要收敛的样子,还将手十分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只是你太瘦了些,不过今日这身穿得厚便是刚刚好。”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让她浑身激起如触电般的战栗感,她慌忙甩掉墨怀瑾的手,“你你你,你知不知道在中原是不能随便碰女孩子的!”
“是吗?我不知道诶,我们楼兰可没这么多讲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喽。”他眨眨眼,狡黠一笑。
“无理取闹,你分明就是在祁朝长大的,怎能不知中原的礼节?”瞧着墨怀瑾一副欠打的样子,她不屑一笑。
“你怎知我在祁朝长大?”他一愣。
“你长相像中原人,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像极了中原人的书生气,你博通古今饱读诗书,喜爱木槿身上又戴着荷包,我自然就猜出来了。”
听了洛泱头头是道的分析,他不禁赞扬一笑,这古灵精怪的女孩儿还真是聪明,她猜的没有错,他的确是在中原长大,但嘴里所说的一切——中原的一切事物,他都不记得了。
“这次就当你不知礼节,下次可不许这么动手动脚的了,否则我告诉哥哥!”
“可我是国王,你哥哥知道了能不成还能找我理论?”他无奈一笑,耸耸肩。
,!
“我——”一时间她有些语塞。
“而且我真的干了什么事——”他渐渐压低声音,坏笑一声:“别人知道了,那你不就得做楼兰的王妃了?”
“哎哎哎!你可别瞎说!”她慌神,恨不得马上捂住他的嘴。
瞧着慌了神的洛泱,他轻笑一声故作厌嫌的侧过头去,“好啦,逗你玩的,我才不会喜欢你呢。”
她瘪瘪嘴,自顾自道:“还不知道是谁刚刚还说我是他的知音呢。”
“怎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