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道,“我虽不会娶你,但你这朋友我可交定了。”
“哎,灾难啊。”她故作绝望,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就算是灾难,你这辈子也甩不掉我了。”
“你可是国王诶,”她十分无奈,突然感到前几天认识的那个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墨怀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个无理取闹的幼稚小孩儿,“怎么没个正经的样子?”
“我哪里不正经了,”他仰仰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过一向瞧你穿白衣,其实这红衣啊我瞧着更好看。”
其实这身红衣更加好看……
蓦地,她微微一怔,这样的话好似十分熟悉。
一日花房之约,墨怀瑾依旧站在那一株株木槿旁,凝视着那一朵朵好看的花骨朵,似乎出了神。
“你来了?”墨怀瑾回过神,见着她,笑笑。
“嗯。”她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便也站在一旁自顾自地欣赏着木槿。
半晌,她才缓缓出声:“你还没说过为什么这么喜欢木槿啊?”
“为什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仿佛问住了墨怀瑾,他顿了顿身子,轻笑一声:“许是命中注定吧。”
“命中注定?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她无奈一笑。
是啊,好牵强。
“冥冥之中我便喜欢木槿,不知为何。”他眯眯眼,答道,因为这木槿,总是让他在恍惚之中想起一个人。
“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吧?”瞥一眼沉思的墨怀瑾,她好笑道。
“什么?”
“你的荷包,”她笑笑:“中原女子只会给心上人绣荷包,那荷包上有是绣着木槿,你虽不说我还是能猜得出的。”
末了,墨怀瑾无奈一笑,眼角有些讥讽与自嘲:“姑且是吧。”
“什么姑且?”她豪气地拍拍墨怀瑾的肩膀,“她在哪呢?”
“她——我也不知道。”
“哦——”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在江南认识的女孩子,然后你无奈回了楼兰做国王,她不愿和你一起?”
“你这脑袋瓜里都想什么呢。”睨一眼洛泱,他调侃道。
“墨怀瑾,要是我回祁朝了,你会想我吗?”她突然问。
“你要回祁朝了?”
“我就问问。”她呆呆地看着墨怀瑾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
“嗯——当然会想你了,我会想着——我有一个古灵精怪的中原朋友,在楼兰的时候天天捉弄我。”
“我哪有嘛!”她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我们中原女子很温柔的好吗?”
“嘿嘿,”墨怀瑾也笑笑,不过这样的笑容也慢慢消失:“那你回祁朝了,还会再回来吗?”
“嗯——应该会吧,我还是会跟着哥哥一起来楼兰的。”
“可是我去不了隐都。”末了,墨怀瑾突然道。
“没关系啊,我可以来楼兰看你嘛,”她无所谓地笑笑:“诶,楼兰国王不是也会时常去中原拜见陛下吗?咱们还是有可能会在隐都见面的!到时候我请你吃好吃的!”
“只是以臣子之身拜见,永远不能随心。”
闻言,她愣住。
墨怀瑾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讪讪一笑:“我是说——我们是朋友,总不能一直让你来楼兰看我吧。”
“这有什么,做朋友若一方不愿牺牲,那还怎么做朋友?你是国王当然不能随便来祁朝了,我来看你便是。”
“那你回了祁朝,风水养人的地方,会不会不愿再来楼兰这样的风沙之地了?”
“怎么会,楼兰这样美,我当然愿意来了,再说我又不是什么皇亲贵胄,出入相当自由啦!”
“那我们拉钩。”话音刚落,墨怀瑾真如个孩子似的伸出了手指。
这样的动作很幼稚,但她也是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指,“好!”
后来她便去了别处玩,一月之后竟突然接到旨意:
“蓝家长女即为祁朝新皇后,望楼兰国王多加照拂,三日后便有轿辇接应。”
她怎么变成皇后了?
墨怀瑾不解,但还是亲自将她送上轿辇,那日过后他脑子里“阿泱”二字的声音更大了,可他却不知阿泱究竟是谁。
半年后,楼兰又处在动荡之中,西凌更是掳去了许多楼兰百姓做苦役,而隐都却一直无作为,惹得楼兰人人心惶惶,朝政不满。
至于墨怀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