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知了夏天才会出现,现在还不是时候;其他鸣虫却有很多,也有蛙叫。蛙声一片连着一片,等小喜和黄牛近了前,就都闭了口不再呱呱叫嚷了。
蛙不嚷,小喜就扯起破嗓子来嚷。他所嚷唱之歌不知为何,但树上的枝叶似乎很欢迎,惠风一吹,它们不约而同地为其点头、鼓掌。
这歌声也吸引了其他的牧童,他们立在不远之处,驻足向着小喜这边观看。
相持了几天,几个孩慢慢与小喜靠近,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喜狗,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
小喜告诉了他们自己的名字后,一个六七岁的男童老声老气地问他。
“靠!竟然这样称呼我!”小喜听了,嘴里的酒水,一口喷了出来。
小喜跳下了牛背,几乎就要骂娘。不过转而一想,忍了。小孩子玩伴之间,不就是这样彼此叫唤的么。随意又亲切,还带有一丝儿乡土气息,所谓的大俗大雅,这就是一种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歌,随便乱唱的——你呢,叫什么名字呢?”
“他叫乌鸦嘴!”另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嘻嘻哈哈地替他回答,在“乌鸦”之上擅自加了一个“嘴”字,乌鸦连忙纠正了过来。
“那你呢?”
“我叫——”
“他叫土狗。”乌鸦不让土狗出言,也抢着替他说了,然后指着另一个有点瘦瘦的男孩,用同样老气的语调告诉小喜:
“他叫河蜒精。”
“喜狗,乌鸦——嘴,土狗,河蜒精!哈哈哈……”
小喜念着这些放在一起的古怪名字,忍不住大笑起来,把肚子都笑得疼了。
……
“喜狗,你笑什么?有一件事,要不要告诉你?”
乌鸦这个小童,看到小喜笑得莫名其妙,不知如何自处,只把手来挠头。他极想讨好这个刚刚结识的新伙伴,想到了一件有些意思的事情,要告诉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