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文化理念上的差异,要想短时期消除,只怕不容易。
南北并宗的事情,看来任重而道远啊。
陈良犹在忿忿:“要说我们抽烟,影响到了其他同门,都还勉强算个理由。昨日的儒学大课上,把我赶出去,简直就很没道理。”
林隽好奇道:“那昨日又是怎么个状况?”
陈良道:“我就是在课前,去找教习,恭恭敬敬地请他,点评指导一下我的诗。可是他看了之后,就不允许我上他的课了,说是怕耽误不起其他弟子……”
教习先生是对的!
而且很勇敢!
兄弟自愧不如!
林隽对这位刚正不阿、嫉俗如仇的教习,心中油然生出敬意。
这时又听唐木好奇道:“陈师兄,你给教习看的,应该不是今天这首吧?今天这首,好像是你被赶出课堂之后,抒发郁闷之意的。”
陈良道:“不错。我昨天给教习看的,是另外一首诗。”
一听陈良此言,林隽心中一紧,他连忙向唐木猛使眼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唐木向陈良问道:“那昨天那首诗,是怎么写的呢?”
林隽心中涌起强烈的冲动,想要把唐木活活掐死。
而赵赢面色沉稳,双手却在颤抖,想要把唐木的那张嘴撕烂。
两人看陈良嘴唇翕动,心中都无比想逃离此地。
但是同门之谊,让他们只能待在原地,满脸期待地看着陈良。
陈良兴致盎然,大声朗诵道:“夏日修行太阳高,全身就像在发烧。股沟腋下都是汗,取张符纸擦擦蛋。”
他念完之后,满是期待地看向林隽。
被人吹捧,看来是容易上瘾啊!
可是刚刚对陈良的第一首绝世佳篇的吹捧,已经耗光了林隽所有的洪荒之力。
这次他只能尽量显出一个不离谱不尴尬的笑容,点点赞许道:“好诗!”
说完之后,看见对面的赵赢,喉头翕动了几下,脸色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好。
两人都怨恨地看了看唐木。
唐木恍如未觉,正在真心诚意、满脸笑容地为陈良鼓掌喝彩。
陈良见大家如此欣赏赞许,也开心得不得了。
他向林隽说道:“林师弟,你我一见如故,我看你也特别亲切。这样,我送一个见面礼给你。”
见面礼?
千万不要赠诗给我!
我肯定一定确定自己坚持不住了。
陈良手中,多了一物。
林隽一见不是纸张,松了一口,问道:“陈师兄,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