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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娶个女子,生儿育女,就能保证有人养老了?老牛爷不也是孤身过到现在?
&esp;&esp;澄子当他在担心干旱,毕竟别人还能靠水车,而莫非只能靠自己。
&esp;&esp;孤零零在这老远的坡上,村里不可能费老大劲来帮他一个人车水,何况水根本车不上来。
&esp;&esp;想到这,莫清澄也安静下来。
&esp;&esp;两人静默一会,莫非先回过神,站起身说:“还是再去挑水吧,能挑多少是多少。”
&esp;&esp;澄子帮不上忙,起身拍拍屁股:“我也回去了,刚听说小河村的找我爹,回去看看。”
&esp;&esp;听到小河村三个字,莫非心中一动。
&esp;&esp;他摆弄着水桶,装作不经意问:“小河村的?莫不是你姐姐姐夫他们?”
&esp;&esp;“那哪能。我晓得是谁,肯定是来借东西的,不然就是借人。”澄子皱着眉说。
&esp;&esp;小河村一百五十来口人,而瓦山村有四百多,相对小河村,人多地多,哪方面都略显宽裕,所以小河村的村长时常来瓦山村打秋风。
&esp;&esp;莫非其实也猜到差不离是借东西的,只是心里总觉得万一呢?这才多一句嘴。
&esp;&esp;借东西就与他没什么干系了,于是点点头继续挑水去。
&esp;&esp;待到彩霞铺满天边,水田的烂泥略稀了些,这真是叫杯水车薪了。
&esp;&esp;后面看来还要晴上好些天,还得继续挑。
&esp;&esp;挑了空桶沿着河岸往南走,顶头就是瓦山山崖,再无去路。
&esp;&esp;河岸边绿草萋萋,点缀着黄色紫色的低矮小花,往常见多了并不觉得好看,今日却觉得小花儿清新喜人,挤挤挨挨让人想捧一簇回家。
&esp;&esp;莫非垂头看了几眼,缩回伸出的手。
&esp;&esp;草棚里黑洞洞的,摘回去都没地方摆,摆了也没人看,何苦害了这些小东西。
&esp;&esp;他撇过脖子,仰头去看向沿河的十几棵大柳树。
&esp;&esp;柳树垂着翠绿的柳枝,枝上嫩芽密密麻麻绽着,一条条垂下。
&esp;&esp;他挑那长得差不多粗细的枝子折了满满两桶,晚上可以编些小篮子。
&esp;&esp;过几天的三月三是踏青节,县里许多有闲暇的人会外出游玩,往往会带着一篮一篮的果干吃食等,再过个把月又是清明,祭祖烧香,也是要提篮子的。
&esp;&esp;他跟着阿爷莫老根学了点野路子,什么草径枝条编些粗糙玩意,若能借机卖掉几个柳枝小篮子,一文一个,两文三个也行,怎么都不亏。
&esp;&esp;他阿爷是家传手艺,讲究得很,只编竹制品,各种圆的、方的,高的、矮的、掐腰的和带花纹的,有时还会刷上不同颜色的漆再写上字,非常漂亮。
&esp;&esp;不过县城就那么大,篾匠有好几家,杂货铺更是有自己的师傅,阿爷挑去的东西,并不是很好卖。
&esp;&esp;莫非则很少编竹器,一是瓦山上竹子少;二是手艺不行,辛苦砍来的竹子只能编些四不像的东西,卖个两文钱并不值得;最后,细致的竹制品需要配套的工具,篾刀、竹尺这样的东西都是要定制的,他没有。
&esp;&esp;莫家祖传的那套工具,在他阿爷去世后就被莫丰收卖掉了。
&esp;&esp;而且在莫非心里,编篾器算是莫家的家传手艺,他既已被除名出户,就不应去钻研那个,这么些年也只是胡乱做了几样竹制品自用。
&esp;&esp;到家先将柳枝打水泡在桶里,这个要泡上一天才好剥皮,然后晾干再拿来用。
&esp;&esp;他又从杂物间搬出一捆麦秆,瓦山里没人种麦子,这还是旧年里去广平镇帮人收麦时问主家讨的。
&esp;&esp;当时他卖完了杂货,在县城闲逛,被来雇工的看上了,说还少一个人,给三十文一天,管吃喝管住宿。
&esp;&esp;正巧手头没什么事,又见同车都是县城周边几个村的,还有两个熟面孔,于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