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了。
&esp;&esp;那主家的麦地比他屋脚下那片荒野还大。
&esp;&esp;同去的十个壮年汉子,从鸡叫开始干,管账的就站在地头,看哪个直起腰,马上就说要扣工钱。一天两顿都吃在地里,顿顿杂粮馒头,馒头糙得割喉咙。地头搭了棚子,晚间把麦挑回晒场,还得摸黑回到棚里歇,人还没躺软实,又听鸡叫了。
&esp;&esp;结结实实干满十天,虽说是结了三百文现钱,可命也去了半条,走回家的劲都没了,只得花十几文搭车回来。
&esp;&esp;后来他再也没接过这种活。
&esp;&esp;莫非将麦秆也泡在大缸里,麦秆只需浸泡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esp;&esp;等吃过晚饭用麦秆编些草帽,这个手工简单又不费料,马上天就要热起来了,一文一个应该好卖。
&esp;&esp;晚上闲着也是闲着。
&esp;&esp;饭后他先去菜地和屋基地转了转,又将三个草棚清扫整理过,这才点了油灯,将麦秆捞出来,就着被浸泡后的柔软开始编帽辫。
&esp;&esp;手上重复编着,脑子闲不住,就开始想东想西。
&esp;&esp;也不知道澄子哥说的小河村人是哪个,他们认不认识那个“冬冬”?那边人少,应该都认识吧
&esp;&esp;要不要去一趟村长家?就说问玉米种的事,捎带打听一下?唉,打听什么呢
&esp;&esp;小河村旱了这么久,也在愁水吧?不晓得他家田地怎么样了。
&esp;&esp;瞧那细胳膊细腿的,若是挑水,可太难为人了,也不知有没有人帮他又关你什么事?
&esp;&esp;啧,若是兰婶那里真有什么消息,被缠住了怎么办?
&esp;&esp;还是先躲着?
&esp;&esp;直说自己还是不想结亲,伤他们的心也就伤了?或是明说,自己打算结契,等几年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