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又害怕,见到人了,开口该说些什么呢?人家会搭理吗?上次听他大伯的意思似乎家里人有些不堪,自己又能干什么?
&esp;&esp;他不知为什么只是那样的见了一面,话都没说过,自己却这么上心,频频入梦不说,偏偏还总记挂着,无人可诉。
&esp;&esp;他只得一下骂自己,一下又给自己打气,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esp;&esp;清晨鸡还没叫又是自然醒的,他将头发扎得牢牢,衣服理了又理,还拿了个干净的小褡裢挂在腰间。
&esp;&esp;晚上新烙的饼子,做得又大又厚,用干净的箬叶裹了三个,灌上一竹筒温开水,全部装进褡裢里。又搭上一条帕子在脖间,最后拿起来一个饼子边啃着边出了院子。
&esp;&esp;库房孤零零建在村西边的大坡下,离它最近的是黄老嬷家,但也有三十几丈远了。
&esp;&esp;关于库房,莫非记忆深刻,他十岁那年在里面躺着,养了五六天的伤,也是在库房门口,和莫丰收彻底断绝父子关系,独自搬到了北山脚。
&esp;&esp;如今远远就见着那里火光摇曳,几个人忙上忙下的,走近了方看清是村长、莫清澄和六个眼生的汉子。
&esp;&esp;莫非一一辨认过去,依稀只认得其中一个姓李的老伯,是小河村的村长。
&esp;&esp;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三辆大板车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esp;&esp;车边有人扶东西,有人稳着车子,而莫清澄正带人绑绳子,村长则举着火把又是垫脚看上面,又是弯腰摸下边,生怕哪里没绑牢。
&esp;&esp;莫非出声招呼他们:“村长,澄子哥,我可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