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尿就跑回屋,他知道冬冬两眼一抹黑,独自一人肯定不自在。两人关系虽亲密了,面对面却更不好意思,他挠挠头,“我好了,我带你去吧。你,你能走么?”
&esp;&esp;冬冬头垂到胸口,先抬了脚,示意自己没事。
&esp;&esp;莫非搓搓手,心里欢呼着,抢在前头带路,顾忌冬冬身子不适,走得很慢。
&esp;&esp;外头比昨晚亮堂多了,冬冬迈出灶屋门口,脚就抬不动了,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一切:崭新的小屋,宽敞平整的院子,整齐有致的柴房和杂屋,果然昨晚不是做梦,也不是自己眼花。
&esp;&esp;他低头跟上莫非,又看着错落有致的菜园,默默想着,屋子是建好不久的,家具全是新的,菜园什么都有,还买了自己他与传闻也一点不符呢。
&esp;&esp;莫非立在茅房外等,心中自豪无比,曾经为做大屋还是结契而辗转的那些日夜,再想起,都觉得好笑。
&esp;&esp;什么大屋有人重要?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选择,如今哪怕有金屋来换,他也不干的。
&esp;&esp;等冬冬小解完,两人慢慢趟回灶屋,莫非直接掐了冬冬要去烧火的念头:“到卧房来,有事给你做。”
&esp;&esp;他从箱子里把两匹布都拿了出来,摊到床上,又摸出剪刀递给冬冬说:“我不会做针线,就单买了布,你裁两条腰带下来,咱们今日将就用着,我也换了衣服看看。”
&esp;&esp;说完去衣柜拿出自己的新衣,就在那里换了起来。
&esp;&esp;冬冬看见这两匹布,又呆了。
&esp;&esp;虽是最便宜的粗布与细布,这么大两匹下来也要不少钱吧?
&esp;&esp;裁腰带当然是用褐色的粗布,他展开布料,有些不敢下剪刀,又不敢问莫非,怕他嫌自己这点小事都做不了。
&esp;&esp;心里鼓劲,生平第一次做这事,最后抖着手慢慢裁了两幅布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