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香气四散,一如这美好的清晨。
&esp;&esp;莫非把巾帕晾起,脏衣丢在盆里泡着,放到一边,就去锅里端吃的出来。
&esp;&esp;等冬冬出来,忍不住凑到他脖颈里闻了一下,闹得冬冬脸更红,才牵着他到桌边,小心安排坐下。
&esp;&esp;将剩余的两个馒头推过去,莫非说:“家里只有馒头,中午能吃好些。”
&esp;&esp;“嗯,这就很好了。”这是实话,冬家一年也吃不上几回馒头,稀粥都不敢敞开肚子喝。
&esp;&esp;莫非见冬冬的手也往杂粮馒头里伸,于是板起脸,端起细面的碟子说:“你不吃这个?那我丢了。”作势扬起手要往地上倒。
&esp;&esp;冬冬被唬得一跳,这样的东西丢了,岂不是要天打雷劈?他紧忙扯住莫非的袖子,急急说:“我吃我吃。”
&esp;&esp;莫非这才递给他,又指了指食橱说:“里头还有三斤多细面,我特意买了给你做吃的,你若不吃,我就丢出去喂虫,仍当是你吃掉了。”
&esp;&esp;冬冬愣愣地看着莫非,见他表情严厉,不像唬人,不知如何是好。
&esp;&esp;半晌,只得像个做了错事的娃儿犟不过大人,先低了头,弱弱地回了声“嗯”。
&esp;&esp;莫非这才满意。
&esp;&esp;莫清澄一直说他左性得厉害,他也是被逼的啊,实在是不擅长“温柔全解”。
&esp;&esp;冬冬仍是只吃一个小馒头,喝几口汤就饱了。
&esp;&esp;莫非吃得快,看着冬冬放下筷子,就把最后那个细面馒头两口吞了,喝光碗底的汤,一边起身收拾,一边给冬冬安排活儿:“我来洗碗,那边橱里下面一层有蒜子,你倒一碗出来,还有边上的干椒全拿过来,别用手抓,仔细辣手。”
&esp;&esp;冬冬认真听他说完,这才跑去把干椒和蒜头用碗倒了,拿到锅台上。
&esp;&esp;锅里冒着热气,莫非正把台架上的砧板、刀子等物件一并拿过来洗,腰上还扎了一件旧衣当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