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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不能,嘿嘿,有些粽子和蛋是留着自己吃的。”莫非含含糊糊地谦虚着。
&esp;&esp;四挂粽子,和一大包起码三四十个鸡蛋,自家留下一半吃,其他送丈人也完全是够的,何况莫非情况不同。
&esp;&esp;“你才把丈母打了,不拎几只鸡过去?”有个妇人嚷嚷着。
&esp;&esp;莫非大惊失色:“婶子说什么?打丈母!谁打了我丈母?”
&esp;&esp;许多人本来也是半信半疑的,听他这样说,也帮嘴:“我就说吧,必是那烂舌的编排人。有几个没吃过她嘴上的亏,还信她胡说!”
&esp;&esp;莫非转向这人,问他:“叔,你说的可是有人编排我打丈母!?谁这么缺德!我总共就见过丈母两回,一次是收钱,一次是接亲,话都没说过,这,这真是!”
&esp;&esp;“早说了,这后生不是那种人!”
&esp;&esp;“就是,还说他把刘麻子打死了,刚过去的是鬼?”
&esp;&esp;“这些烂舌的真是害人!”
&esp;&esp;“你结契还把了钱给他们?把的多少?”
&esp;&esp;“真是欺负人没有父母了,自己也有儿女的,回头想想,过意得去?”
&esp;&esp;几个人七嘴八舌说起来,关注点各有不同。
&esp;&esp;那妇人嘟囔着:“再不信那个姚大头了,对不住了。”讪笑着走开。
&esp;&esp;莫非带着一脸的愤怒和不甘,昂头从村里路过。
&esp;&esp;到了乱石地才换上笑脸,暗想,也不知那些人能收敛几分,别到最后还是要他动手。
&esp;&esp;到家才巳时,冬冬正愁眉苦脸坐在灶屋檐下削莴苣皮。
&esp;&esp;这几天,熟得早些的莴苣、黄瓜和辣椒开始上桌了,他就琢磨着泡些不一样的酸菜出来。
&esp;&esp;左近就这几样东西,添点买来的蒜头,或多或少地搭配着。
&esp;&esp;昨儿中午摸一碗出来,真是酸辣鲜脆,相当可口,不用炒就能吃,两人觉得这种杂烩泡菜也值得送去葛掌柜那里试试。
&esp;&esp;如今屋边屋后的空地基本都盘出来了,泥土无论厚薄,看起来也算那么回事,七七八八都种上了东西。
&esp;&esp;玉米,莴苣,黄瓜,青菜和蒜子,还有豆角,间或的栽着,不管后面长得怎样,目前看着心里总是舒坦的。
&esp;&esp;前景看着一片大好,冬冬为何还愁眉苦脸呢?
&esp;&esp;还不是为了那些小鸡仔儿。
&esp;&esp;原先买的是四十五只,关到隔墙的鸡圈后,养到第三天头上,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喂养不得法,忽然死了两只。
&esp;&esp;两人怕是有鸡带了瘟,赶紧隔开养。
&esp;&esp;莫非摸黑围了六个小鸡圈出来,用热灰把角角落落撒一遍,然后一个圈里面养几只,结果陆续还是死了七只。
&esp;&esp;冬冬说恐怕是外面有虫咬,还是放到家里来吧?
&esp;&esp;于是两人手忙脚乱在灶屋隔了块地方,又抹又洗又撒石灰,把小鸡身上也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才关进去。
&esp;&esp;第二天起来,一晚上却死了三只!
&esp;&esp;冬冬连饭都吃不下了,胃疼得脸煞白。
&esp;&esp;莫非被他气坏了,把小鸡一只只丢回外头鸡圈,并对冬冬放狠话,若他再不顾惜身子,就把小鸡全扔进山里权当没养。
&esp;&esp;冬冬也晓得自己这样不行,要真惹恼了莫非,别说养鸡,怕菜园都不给他去了。
&esp;&esp;于是他放宽心,随它们去了。日常只管管喂食添水,再换些干草之类。
&esp;&esp;两人一放手,小鸡们居然不死了!
&esp;&esp;平平顺顺了五六天,两人都高兴起来,以为瘟病已除。
&esp;&esp;哪知今早他起来喂食,发现又死了一只!
&esp;&esp;唉,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