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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冬冬没有理他,仍是轻轻摆着扇,又探头去看小锅里,猪蹄染了糖色变得焦黄喷香,他轻轻咽了口水。
&esp;&esp;莫非回头见这小馋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也不管他恼了用扇子拍自己,径自舀了热水把猪蹄炖起来,又转身亲亲他说:“猪蹄再香还是要等到中午吃呢。”
&esp;&esp;“我瞧瞧而已。你去歇吧,一到送货,晚上两个时辰都睡不到的,咱们午饭吃晚些,不碍。”
&esp;&esp;“嗯,我去池边歇,你也过去,日头大了,屋里闷热。”
&esp;&esp;“好,我帮你赶蝇子。”
&esp;&esp;莫非搬出一床旧席子和破被单,摆在池边。
&esp;&esp;若是依他以前,敞胸露怀直接睡石板才过瘾,可冬冬非得他铺上席子,且肚上还需盖点东西才行。
&esp;&esp;席子铺好,莫非找个位置躺下,舒舒服服叫出声来,又抚抚身边,让冬冬也赶紧躺下。
&esp;&esp;冬冬在他边上坐下,盘着腿,把簸箩放到旁边,一手拿起蒲扇,驱赶着蚊虫蝇子:“你睡吧,我才睡起来的,眼皮子粘都粘不上。这鞋面有点眉目了,我再裁一回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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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冬冬正在学着做鞋。
&esp;&esp;莫非总要半夜从林子里推车去县城,草鞋太伤脚了,每次回来脚上都是割伤和血口子,新的叠着旧的,冬冬真是心疼。
&esp;&esp;买来的布鞋走几回底子就要通,莫非舍不得穿。
&esp;&esp;外头买一双单的要八文,棉的要十五文,这样一年下来,买鞋都要费不少钱。
&esp;&esp;如今家里碎布料现成的,时间大把有,何不自己做呢。
&esp;&esp;没人教,也不舍得拆一双鞋细看,他就凭着以前在村中的些许见识,又细细观摩买来的鞋,连蒙带猜带试地做着。
&esp;&esp;鞋底子做坏了两次,糊里糊涂也纳出来一双瞧着还行的,如今就卡在鞋帮子上。前掌余多宽,脚背放多高,后跟束多紧,总是这儿合适了那儿又不行的。
&esp;&esp;莫非心疼他手疼费眼,又馋冬冬给他做鞋,日常不敢催,只嘱咐仔细眼睛。
&esp;&esp;冬冬自己倒是有兴致,也没有死磕着做,莫非就随他去了,絮叨几声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esp;&esp;一觉睡醒,莫非睁眼轻轻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极为舒坦。
&esp;&esp;凉棚的影子已经偏西一步,看样子申时都过好久了。
&esp;&esp;他扭头看向怀里,冬冬侧趴着睡得正香,心有灵犀般也睁开了眼,迷迷瞪瞪问他:“我也睡着了,几时了?”
&esp;&esp;莫非一言不发直接上嘴亲,反手把冬冬搂到身上。
&esp;&esp;两人呜呜嗯嗯又亲又摸闹了半晌,日子过得当真是做神仙也不换了。
&esp;&esp;吃过午饭,照例是冬冬看家,莫非出门去田间地头做活。
&esp;&esp;稻子灌浆只需留一层浅水,肥都不必施,每日看着是否有虫害,或是有无缺水就行。
&esp;&esp;芝麻和各色果菜也是疯长,五天八天的浇浇水锄锄草,他抽空忙得过来。
&esp;&esp;如今精力都在种菜上。
&esp;&esp;原来的菜地加上后来挤出来的角角落落一起近两亩大,种植时间不同,每天这里施肥,那里除草,今天搭架,明天摘果,桩桩件件莫非心里都有数。
&esp;&esp;他用灰拌了些鸡粪去菜园地里各处下肥,又带了镰刀顺便割几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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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日子晃晃悠悠继续往前走,等到莫非穿上冬冬做出的新鞋,已是六月下了。
&esp;&esp;八分水田他一个人抢收抢种,不过三日功夫新稻就收回了家,晚稻也栽进了田。
&esp;&esp;他的稻子栽得早,也没大缺过水,晒干了足有三百斤,算是正常。
&esp;&esp;早前去县城问过,今年的新稻仍是一两银子一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