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是吧,我有时总会想,会不会就像他说的,我这人,天生亲缘浅薄,命克父母呢,所以他怕了我?”莫非看见冬冬恼得要打自己,赶紧握紧他的手,笑着说:“哎哎哎!都是以前胡乱想的,如今我可不管他喜不喜?你莫打乱我啊,不然我都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esp;&esp;冬冬气哼哼反手捏住莫非。
&esp;&esp;“我说莫丰收天生冷情淡漠,就是觉得我也是这样的,甚至比他还还薄情些。我对他,对阿爷、阿奶,对我生母,好像都没法放在心上。”
&esp;&esp;“兰婶早几年说要给我做媒,我甚至很嫌弃!她说,其他人像我这个年纪,早就想着老婆孩子了,可我,可我想到自己屋里有另一个人或是说我有娃儿,就烦得不行你懂吧?当然,这不包括你!你晓得的,我稀罕你稀罕得不得了!”
&esp;&esp;冬冬又想哭,又想笑。
&esp;&esp;莫非说自己薄情,谁又给过他什么呢?肯定是因打小亲人冷酷残暴,让他害怕了的!
&esp;&esp;他暗怒自己口拙,不会安慰人,只能温柔地拉住莫非的手,使劲摆着头。
&esp;&esp;起码他并不觉得莫非薄情,更没有什么不对。
&esp;&esp;莫非略松了口气,接着说:“从记事起,莫丰收对我就很冷淡,可我从未因此而难过,而是他冷我也冷。戚染花当他的面打我骂我,我也只是生气和愤怒。所以莫丰收后来对我越来越差,甚至想我死估计他看出我这个人没什么心,怕我长大会报复他吧?”
&esp;&esp;也许有过那么一次两次的伤心难过,只是失望与绝望后,深埋心里刻意遗忘了罢。
&esp;&esp;“戚老太,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幼时也许是抱过我的,但打从我能记事起,只看到她抱着大宝小宝他们,围着戚染花转。我阿爷死后,她更是把儿子当成了天,儿媳就是王母,他俩的话都是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