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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见还没死心呢。
&esp;&esp;莫清澄又说,这回村里什么人能亲,什么人不能亲,一眼就能看出了。他爹挨家挨户上门找人帮忙治丧,有好几家只说忙,不愿出力也不打算参加,明明一家好几个都在屋里缩着。
&esp;&esp;他还说自家大哥出门前,居然特意嘱咐他爹和帮忙的几个叔子,不要整治牛爷的老屋,只把堂屋捡空就行。他觉得不好,窗棂不补,门檐不搭,晚上守灵要冻人咧,不过大伙都听莫清萍的,他只好把话憋回肚里。
&esp;&esp;莫非想了想,暗自有了猜测,不过既然莫清萍都不和亲弟弟解释,那他也就不说了。
&esp;&esp;离院子还有些路时,莫非侧耳听过去,隐约有人声,但没有鼓乐。
&esp;&esp;莫清澄晓得他在想什么,解释说:“没去请班子,德庆叔家有个铜钹,就让大福哥顶着,意思一下。如今所有开支都是兴旺叔掏的,那一家还在死顶着。”
&esp;&esp;既然他们不死心,莫非也没什么好说的,摆摆头。
&esp;&esp;莫清澄也撇撇嘴,两人一起进了院子。
&esp;&esp;小院子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人来人往的真不少。
&esp;&esp;黄德发领着几个伙子进进出出搬桌椅,两个婶子端来家里的旧火子,铲灰倒炭,弄得灰扬眼迷的。
&esp;&esp;莫小叔带着大儿子清江夫妻俩,又管剪白纸幡、裁孝布,又管刷贴和分,忙得不可开交。
&esp;&esp;墙沿边,莫兴旺家的婶子和徐巧扇带着几个妇人忙碌着,贴墙搭了一排灶窝,烧着水还有什么,热气袅袅。
&esp;&esp;清潭挑着一担水,从后面进来,莫非连忙给他让路,嘴里喊着“清潭哥”。
&esp;&esp;清潭打农忙中了暑气,很是歇了一段时间。中元节时,兰婶天上地下,祖宗十八代都给喊了个遍,病急乱投医,居然真给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