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脸,鼻孔里哼着气,摆起了当爹的谱儿。
&esp;&esp;难道以为自己会扑上来跪倒,哭着喊着,求爹娘疼爱?冬冬心里好笑,一言不发跟在莫非身后,做出一副我已“卖身为契”奴随主便的样儿。
&esp;&esp;倒是王新杏愣过神后马上做起戏来,软软地奔出,大哭道:“我滴儿,真是去享福的,不枉娘日日在家割肉一样!”
&esp;&esp;莫非就跟没看到她似的,一扭身避到旁边,身后的冬冬更是心有灵犀地跟着他转,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esp;&esp;王新杏一下扑了个空,又不好追着莫非去拉扯,只得张嘴空叫:“冬冬,我的儿!让娘好好看看!”
&esp;&esp;只是任她如何哀怨如何凄凉哭半天,那两人木头般望天的望天,望地的望地,就是不搭理。
&esp;&esp;她擤了一把鼻涕,甩甩衣袖收了声,暗忖着,这长子真是如何都养不熟的,看来卖他真是卖对了。
&esp;&esp;她这边收了场,莫非才笑盈盈把礼篮提到桌上,嘴里大声呼喝着:“双亲好啊!见礼了!”手上却是自顾擦了一面凳子让冬冬坐。
&esp;&esp;冬永兴连着几次被莫非下脸,对他是又恨又怕,上回割稻莫非甩下话来,他还真担心莫非以后不上门了呢。
&esp;&esp;如今见两人还是老老实实拎了东西上门,心气儿又足了,想着这次一定要把莫非给压服了。而亲儿子冬冬送上门来,不比莫非这个横愣子好摆布?那就先从冬冬身上开刀吧!
&esp;&esp;于是冬永兴对着冬冬冷哼一声:“哪有你坐的份!”
&esp;&esp;冬冬屁股还没落凳,想一想,就站了起来,不忘摸摸边上莫非,示意他先不要冲动,莫非自然晓得时机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