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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得不说,孙巧巧这法子确实非常好,什么都兼顾了。
&esp;&esp;原本还想让他契弟也来,但婆媳想了想,那冬冬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莫非把人看得重,怕是不会同意,也就没张口了。
&esp;&esp;莫非扛着暖桶慢慢回家,不由感慨,成家的意义恐怕就在于,别人终于能把你当个“正经人”来看了。
&esp;&esp;暖桶样子虽糙,经莫非修整后,用起来还行。
&esp;&esp;家里有个旧的陶炭火盆,加了炭火放进暖桶就能用。
&esp;&esp;冬冬坐进暖桶里,舒舒服服吃着饭,再也不嚷腿冷屁股冷了。莫非也试着放了脚进去,不一会儿就热得冒汗,也只冬冬坐得住。
&esp;&esp;午间,冬冬洗了头发,披散着在檐下晒太阳,坐在暖桶上,浑身热乎乎的,只等头发干了去午睡。
&esp;&esp;莫非坐在冬冬身后,帮着挡挡风,一会贴贴他的额头,一会摸摸他的手。
&esp;&esp;前几天,冬冬下晌在山边赶鸡多站了一会,回来就喷嚏不断,把莫非吓得半死,当即把人塞进被窝,晚饭都是他端进去喂的。
&esp;&esp;冬冬四月里那场病,真把他吓坏了。
&esp;&esp;别看人现在好好的,几个月里只犯过两回胃疾,但莫非总是觉得冬冬内里还很虚,经不得病痛。
&esp;&esp;好在这回冬冬只是小恙,略有咳嗽,暖暖地睡上三天也就好了。
&esp;&esp;今儿嚷着要洗头,说是三天头发睡板结了,再不洗,头都要堵起来。
&esp;&esp;莫非被缠得没法子,烧了热水,就着午时的日头,细心给他搓洗。洗过后,心又悬了起来,生怕吹风又冻着。
&esp;&esp;“没有,好好的呢。”冬冬眯着眼,反握住了莫非的手,安慰他说。
&esp;&esp;莫非另一只手又摸上冬冬的头发:“我看已经干了,要不进屋睡去?”
&esp;&esp;冬冬顺势把头抵到莫非胸前,懒洋洋地说:“再晒一会。你帮我看看,我头发好些了么?有没有白的?”
&esp;&esp;莫非失笑:“怎么可能有白的!好着呢,比以前黑多了,把留的芝麻吃完,就能全长出新的。”他小心扒拉着冬冬的发端查看着,没有丝毫敷衍。
&esp;&esp;冬冬头顶确实长出许多新的发丝,之前枯黄部位也逐渐往后褪去,等它们褪完,冬冬一头就全是黑丝了。
&esp;&esp;冬冬笑起来,心满意足让莫非抱他去午歇。
&esp;&esp;打来了北山脚,莫非总压着他睡觉,午歇的习惯倒真被养成了,到点不睡,人就没什么精神。
&esp;&esp;莫非更是乐见其成,哄娃一般把人哄睡着,才能安心去做自己的事。
&esp;&esp;离正武成亲还有几天,两人打算去趟村里,一来看看村长他们,二来借石磨磨些玉米面年底吃。
&esp;&esp;家里的“石碾子”实在太粗糙,想磨玉米面费功夫不说,浪费也多,还磨不出那么细的。
&esp;&esp;独轮车两侧架了两筐玉米粒,足有上百斤。筐帘上盖着厚厚的红薯藤,车架边也堆满了,同样也有上百斤。
&esp;&esp;晒得干干的红薯藤,冬日里喂牛喂猪都是极好的,他们要送给村长家。
&esp;&esp;冬冬穿着浅蓝纹细布薄袄和薄棉裤,坐在车前架上,被莫非一路推到村里库房那儿。
&esp;&esp;库房前有个很大的场子,碾子就在场子边上,村里集会、议事也都在这儿。
&esp;&esp;秋收的玉米高粱黍米等,晒得干干的,再磨成细粉,吃起来口感好些,能烹制的花样也多。
&esp;&esp;现在,场子里就热闹得很,好几家放了箩担在碾子边等。
&esp;&esp;田里地里慢慢都闲了下来,天还不是很冷,日头大大的,其他人哪怕不磨什么,也爱聚到这里唠唠嗑嗑。等到干坐了冻脚时,大伙才会聚到家里檐下,烤着火说话。
&esp;&esp;大石板子、木桩子、自带的小凳子,有什么坐什么。家里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