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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仍穿着那日骊山刺杀时的衣服,原本名贵的锦衣,此时遍布褶皱污渍。头发也乱了,王冠虽然戴在头上,却看起来不伦不类,像一个心智失常的戏子。
&esp;&esp;见到叶娇,李珑有些意外。
&esp;&esp;“听说安国公府的月饼很好吃,不知道叶小姐带了吗?”
&esp;&esp;“带块砖头给你。”叶娇说着就要低头找砖,被李策阻止。
&esp;&esp;“啊呀叶小姐,今日的你,”李珑摇头道,“可不如那日晚上温柔可人啊。”
&esp;&esp;李珑一边说,一边从衣袖中取出发簪。
&esp;&esp;那是骊山那夜,他亲手从叶娇头上拔下的簪子。
&esp;&esp;当着李策的面,李珑露出放荡的神情。
&esp;&esp;“那日在骊山,小姐你亲自把这发簪送我,你说你愿意服侍我,做我的王妃,你都忘了吗?”
&esp;&esp;“你胡说!”叶娇气到扳动牢门,想开门把李珑痛打一顿。
&esp;&esp;最好是打死,才能让他闭嘴。
&esp;&esp;“娇娇!”李策再次阻止叶娇,他牵住叶娇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后。
&esp;&esp;“这还护着?”李珑又道,“她的滋味,我可都尝过了。”
&esp;&esp;叶娇再也忍不住,她一脚踹向牢门,虽然没有把牢门踹变形,却惊得李珑向后退去。
&esp;&esp;她怎么没有带一把弓来呢?
&esp;&esp;真是不如哥哥聪明。
&esp;&esp;叶娇在天牢喘着气,看向李策。
&esp;&esp;他会怎么办?怎么说?不会信了吧?
&esp;&esp;……
&esp;&esp; 善待老五
&esp;&esp;李策甚至都没有生气。
&esp;&esp;他沉默地站着,看向李珑的目光中有一丝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esp;&esp;“娇娇,”李策轻声对叶娇道,“他不想活了,你要让他得逞吗?”
&esp;&esp;“不想活?”叶娇看一眼李珑,显然对他不够了解。
&esp;&esp;“是啊,”李策长身玉立,在凄冷的牢房中,握紧叶娇的手臂,“我这位哥哥贵为皇长子,从小飞扬跋扈逍遥自在。在边境十年,也算征战沙场为国尽忠,却落得这个下场。幽禁终身,还不如死了的好。所以他胡编乱造,要让你像叶长庚吓死钱友恭那样,一箭给他个痛快。”
&esp;&esp;李策娓娓道来,李珑似被戳破了心事,更加愤懑。
&esp;&esp;“你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吗?你若足够聪明,怎肯做李璋的狗?”他痛骂着,把手里的发簪,使劲儿砸出来。
&esp;&esp;“啪!”地一声,金簪落在李策身上,沿着他漆黑的玄衣,掉落地面。
&esp;&esp;李策依旧没有生气,他低头对叶娇道:“这里冷,你到马车上去等我,好吗?”
&esp;&esp;叶娇想了想,答应下来。
&esp;&esp;“我才不会中计呢,”她嫌弃地对李珑道,“要死你自己死去,别连累我们。”
&esp;&esp;明白了对方为何造谣诋毁,叶娇的气散去大半。
&esp;&esp;李珑看着叶娇迈步离开,神情颓然,摇头苦笑。
&esp;&esp;身边那一团火离去,李策顿觉周围更冷。他俯身捡起发簪,轻轻擦掉上面的尘土,叹了口气。
&esp;&esp;“叶小姐已经走了,兄长有什么话要交代,尽管说完吧。”
&esp;&esp;即便对方已被贬为庶人,李策还是唤他兄长。
&esp;&esp;疏离,却也不失礼数。
&esp;&esp;牢中光线昏暗,李珑随意坐在蒲团上,倚靠牢门,斜眼看着李策。
&esp;&esp;“你知道我不是想死,”他长叹一声,吐尽胸中浊气,“我就是想单独同你说句话。”
&esp;&esp;“那你也不必如此气她,”李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