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来不及了。”
&esp;&esp;来不及了,圜丘已经封禁,再过四个时辰,皇帝的仪仗就会到达圜丘,祭天祭祖。
&esp;&esp;……
&esp;&esp; 娇娇,我冷
&esp;&esp;如果梁柱无法承载九龙聚顶雕花挑檐的重量,那么它便会因为某种契机,砸落下来。
&esp;&esp;或者是一阵风掀动木棚,或者是疾驰的马蹄震动地面,甚至可能是数十面一同击响的大鼓。
&esp;&esp;到时候大唐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祭典,将会变成一场夹杂着血雨腥风的笑话。
&esp;&esp;他们想干什么?
&esp;&esp;弑君吗?
&esp;&esp;不,他们没有这个胆量,而且挑檐也不见得就能砸死人。
&esp;&esp;这更像是要让礼部、工部和负责监修圜丘的李策、李琛,共同获罪。
&esp;&esp;除夕夜的安国公府内,李策静静看着神情担忧的叶娇,开口道:“娇娇,我冷。”
&esp;&esp;他是真的觉得冷。
&esp;&esp;兄弟手足,怎么便非要如此自相残杀?
&esp;&esp;早在李璋在大殿上提出,要让他去做事历练时,陷阱便已经挖好了吗?而魏王李琛是发觉了什么不对,才干脆装病避祸?
&esp;&esp;李策心中乱乱的,直到叶娇上前一步,把他紧紧拥住。
&esp;&esp;她的手臂箍住李策的身子,身体和他贴在一起,下巴抵着他的肩头,温热的鼻息在他颈间盘旋,轻声细语,又炙热笃定道:“思思,来得及。”
&esp;&esp;来得及,但在那之前,先让我把你暖热一些。
&esp;&esp;无论你在别处遭遇了什么,安国公府,永远可以暖着你。
&esp;&esp;暖着你的人,暖着你的,心。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李策紧闭的眼帘睁开,沉静的声音剔去了焦躁不安,沉声道:“有纸吗?”
&esp;&esp;“有。”
&esp;&esp;整幅的宣纸展开,李策跪坐几案前,手中的毛笔蘸满墨汁,下笔迅捷,勾勒出檐柱、檐坊、抱头梁,脊桩、檩条、山檐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