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茶水自己添,走的时候把铜板压在茶杯下。
&esp;&esp;茶摊来了,别的小商小贩也都凑过来。
&esp;&esp;发现京兆府武候铺不来驱赶,他们就越发肆无忌惮,坐在严府的门栏上闲聊;把脏抹布搭在严府石狮子头上晾晒;客人多、马扎不够用时,揭几块严府的地砖摞起来。
&esp;&esp;总之,皇帝已经抄完家,他们捡点抄不走的东西,也没人责怪。
&esp;&esp;后来突然听说,严府公子竟然逃过一死,并且要去北地当官了。
&esp;&esp;这可不得了!突然再次惹不起了!
&esp;&esp;小贩们吓得从门栏上跳下来,阻拦对着严府撒尿的孩子,把脏抹布从狮子头上揭走,就剩下砖没还回去。
&esp;&esp;倒不是因为不想还,是因为前来吃喝的官差坐着砖,不敢抽走。
&esp;&esp;林镜就坐在其中一块砖上,日升日落,守了好几日。直到这一日,余光见什么东西丢过来,他迅捷躲闪,那东西落在桌案上,是一个纸团。
&esp;&esp;林镜看向前面,见一个卖炒瓜子的铺位前,坐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
&esp;&esp;粉红长袍,腰里系着玉笛和长剑,手托下巴,百无聊赖地看过来,示意林镜打开纸团。
&esp;&esp;是六皇子李璨。
&esp;&esp;不知为何,见到李璨,林镜就忍不住汗毛倒竖。
&esp;&esp;他狐疑地拆开纸团,上面只简单写道:“卖茶人是皇帝暗探。”
&esp;&esp;林镜攥紧纸团,拿着水壶添水,见卖茶人躺在躺椅上,俨然已经入睡。他又坐回自己那摞砖,继续盯着严府,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