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在地,连哭喊都忘了。
&esp;&esp;见到严从铮的马车,做父亲的声嘶力竭地道:“救命!救命啊!”
&esp;&esp;严从铮并未驾车。
&esp;&esp;官道平坦,马儿会一直向前走。他得空靠在马车前室,翻阅一本闲书。此时微微抬眼,看向劫匪。
&esp;&esp;一路上,这种事情太多了。
&esp;&esp;远离长安城,劫匪路霸也越来越多。有的人会在路上放倒一棵树,有的人拿着缺口的砍刀,就敢拦路抢劫。
&esp;&esp;严从铮不喜欢废话,他放下书,问道:“把钱给他们,放他们走,行不行?”
&esp;&esp;那三个劫匪哈哈大笑。
&esp;&esp;“不如你把银子给我们,我们放你走。”其中一个道,口音有些陌生。
&esp;&esp;严从铮看了看那劫匪的脸。
&esp;&esp;“你不是汉人。”他道,“突厥?”
&esp;&esp;严从铮的神色顿时冷厉。进入大唐游历或者做生意的突厥人不少,但敢拦路抢劫的,少之又少。
&esp;&esp;劫匪满脸不屑,放下少女,手握大刀,向严从铮奔来。
&esp;&esp;少女面如土色坐在地上,不忘了提醒严从铮:“壮士小心——”
&esp;&esp;话音未落,跑在最前面的劫匪已经被一剑贯穿肚子。
&esp;&esp;那剑又快又狠,长长的剑身穿肉而过,只露出剑柄。
&esp;&esp;中剑的劫匪向前跑了几步,才轰然倒下。
&esp;&esp;其余两个心神震颤,看一眼严从铮,扭头就跑。严从铮反手从马车里抽出一根棍子,抬手甩出,正砸在其中一人的头上。
&esp;&esp;那突厥人头破血流,歪倒在地。
&esp;&esp;只跑了一个。
&esp;&esp;树林茂密,严从铮没有追。
&esp;&esp;“最近这里的突厥人很多吗?”他询问被劫的男人。
&esp;&esp;“比以前多些,”那男人捡回地上被突厥人抢走的财物,心有余悸道,“自从节度使犯了事儿被抓走,云州刺史也走了,突厥人就常偷摸跑来。”
&esp;&esp;这节度使,自然是指原河东道节度使郑奉安。
&esp;&esp;至于云州刺史,新的应该已经就任,只是老百姓还不太清楚。
&esp;&esp;严从铮安抚男人几句,送给他一把匕首防身,便继续向前。
&esp;&esp;少女已经从草丛里站起来,理一理凌乱的头发,有些羞赧地询问:“壮士是游侠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