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带着叶柔,匆匆而来。
&esp;&esp;叶柔对崔玉路和朝臣们施礼,李策并未避嫌,道:“天冷,长姐怎么来了?”
&esp;&esp;“这是我的生意,我当然要来。”叶柔却试图撇清同李策的关系,道,“不知道大人们查得怎么样,果然被人换了铁矿吗?”
&esp;&esp;她意有所指,表明安国公府是被冤枉的。
&esp;&esp;崔玉路神色锐利。
&esp;&esp;“叶小姐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esp;&esp;叶柔有些懵懂无辜,道:“没有。”
&esp;&esp;崔玉路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此一来,小姐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esp;&esp;“走去哪儿?”
&esp;&esp;“监牢。”崔玉路道,“京兆府或者大理寺的监牢,小姐可以挑一个。”
&esp;&esp;“等等。”一向柔和乖巧的叶柔,此时却有了主见。
&esp;&esp;……
&esp;&esp; 独守空房
&esp;&esp;叶柔说要等等,在场众人便都耐心等待,无人催促。
&esp;&esp;这两年,安国公府一直在风口浪尖上。他们多次立功受到嘉奖,也多次陷入险境、死里逃生。
&esp;&esp;如今叶长庚是大唐最年轻的节度使,镇守最富庶的剑南道;叶娇是楚王妃,多次协助政事、解朝廷燃眉之急,就算相比科举高中的朝臣,都不遑多让。
&esp;&esp;得罪安国公府,要先问问这两位的意思,再看看楚王的脸色。
&esp;&esp;楚王李策神色冰冷,没有同六皇子李璨打招呼,只对叶柔道:“长姐可畅所欲言。”
&esp;&esp;叶柔的手指在衣袖内紧攥手帕,心里慌乱害怕,面上却努力做出谨慎舒展的神色,深深吸了一口气。
&esp;&esp;“敢问大人们,”她道,“货运出了事,除了抓住买卖双方和货运船家审问,难道不应该再审问别人吗?”
&esp;&esp;“别人?比如谁?”崔玉路问。
&esp;&esp;叶柔道:“从齐州到洛阳,京杭运河大小渡口有三十二座,水位和码头能容安国公府货船停靠的,有九座。管理这些渡口的漕运衙门,他们有这些货船停靠和驶离的记档。既然要查,不如连带漕运衙门、都水监和水部司,全都查问,我们才会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