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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羡鱼无所谓地点头。
&esp;&esp;这是太子的急信,又不是他的,若不是想看看渡口有没有人难为叶柔,他可以等李璨回去,再交出信件。
&esp;&esp;白羡鱼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想多了。
&esp;&esp;李策在这里,叶柔很安全。
&esp;&esp;只不过她哭了……
&esp;&esp;“白武候长,白武候长?”李璨的声音打断了白羡鱼的思索。
&esp;&esp;“喊你好几声了,”李璨道,“武候长魔怔了吗?”
&esp;&esp;“没,”白羡鱼回过神来,“殿下要说什么?”
&esp;&esp;“家里怎么样?”李璨问。
&esp;&esp;他问家里,白羡鱼以为他是问自己身为禁军统领的父亲。
&esp;&esp;“还好。”白羡鱼道,“太子不在京都,圣上又在安养,父亲吃住都在禁军衙署,很少回家。”
&esp;&esp;这些事情李璨当然知道,他问的是别的。
&esp;&esp;“听说有人到白府提亲,武候长没有中意的姑娘吗?”傍晚有些冷,李璨围紧狐裘,笑眯眯问。
&esp;&esp;“她们都很好,”白羡鱼同样笑着回答,“只是都没我好。”
&esp;&esp;李璨爽朗地笑了:“阁下豪门,普通姑娘的确配不上。”
&esp;&esp;白羡鱼趁着气氛好,突然发问:“安国公府真的私运生铁?会不会是被人陷害?他们又不是 他的初吻
&esp;&esp;那人一直等叶长庚离开很久,才转头对身后的人悄悄说话。
&esp;&esp;“确认是这家吗?”他的声音很低,腰间别一把镰刀,下意识使劲儿搓手。
&esp;&esp;“确认,”身后的人靠墙蹲着,正狼吞虎咽吃一块面饼,一边吃一边说话,“就刚刚那人,买通了里正,自己住在小院里。他们好像是外地富商,家财万贯!咱们快进快出,别被他那婆娘看见。”
&esp;&esp;为首的人心中急切,向前走去。
&esp;&esp;“怕什么?”他嗤笑道,“得病的人都没什么力气,大不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算她当家的回来,也会以为她是病死了。”
&esp;&esp;“啧啧,”蹲着的人起身拍着胸口,把噎在喉咙里的馒头顺下去,道,“还是老大想得周全,今日这钱,咱们就独占了,不给上头分。”
&esp;&esp;“分他娘的分!”为首的男人走到门前,手握门锁摆弄了一会儿,轻轻一推,院门露出一条缝。
&esp;&esp;院子里静悄悄的,正厅旁的厢房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esp;&esp;“走。”他们蹑手蹑脚走进去,左看右看,又突然大胆起来。
&esp;&esp;推开厢房门时,甚至像是进了自己家。
&esp;&esp;叶长庚步速很快,渐渐远离他和裴茉暂居的宅院。
&esp;&esp;月光明亮,地面像铺了一层银沙。
&esp;&esp;幸而叶长庚身体好,至今没有染病的迹象,也给了他足够的精力,去打听袁承嗣的事。
&esp;&esp;今日的消息是,一个月前,邻村新来了个流浪汉。那人住在土地庙里,抢占了当地地痞无赖们的地盘。地痞前去驱赶,反而被揍了一顿。纠集了更多的人去打架,再一次打输。
&esp;&esp;那人连赢两次,打服了地痞。地痞为了赔罪,只能天天去给他送些吃的喝的。
&esp;&esp;外地来的,能打,身形高大说北方话,叶长庚觉得,很可能便是袁承嗣。
&esp;&esp;叶长庚决定找到他,抓到他,顺便问问他有太子的什么把柄。
&esp;&esp;敌人的敌人,可以做朋友。
&esp;&esp;月光隐入云中,四周陡然暗了些。
&esp;&esp;叶长庚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偶尔经过民宅和官府统一安置病患的疠人坊,还能听到抽泣或者呻吟的声音。
&esp;&esp;哭,是因为每天都要送别死去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