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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人心。”李策道。
&esp;&esp;人心……
&esp;&esp;随从莫名其妙,可李策道:“我已经等到了。”
&esp;&esp;他等到了什么?等到了自己从狗洞里钻出来吗?
&esp;&esp;楚王府的狗洞怎么也不清理一下?府里的杂役跑光了吗?
&esp;&esp;随从再钻了一次,在自己人的帮助下偷偷回府。
&esp;&esp;六皇子竟没有嫌他臭,走近他,问:“怎么说?”
&esp;&esp;“在等,”随从把楚王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最后强调道,“就是这样,等人心。”
&esp;&esp;李璨琢磨着这句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esp;&esp;就讨厌故弄玄虚。
&esp;&esp;“算了!”他恨恨道,“不管了!你赶紧去洗洗。”
&esp;&esp;这会儿终于嫌弃起来。
&esp;&esp;随从向外走,尚未走出院子,李璨又唤:“回来!”
&esp;&esp;随从的脖子又是一缩。
&esp;&esp;他可不想再钻一次狗洞,当这兄弟俩的信鸽。
&esp;&esp;“你刚才说——”李璨别过脸去,竟有些扭捏,“他刚才,喊我什么?”
&esp;&esp;随从想了想,道:“六哥,楚王说,让卑职回去告诉六哥。”
&esp;&esp;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esp;&esp;六皇子本来就是楚王的六哥。
&esp;&esp;楚王排行老九,上面有八个哥哥呢。
&esp;&esp;但李璨重复道:“六哥啊,嘁!”
&esp;&esp;这一声非常不屑。
&esp;&esp;……
&esp;&esp; 叶娇回京
&esp;&esp;以前也不是没听他喊过“六哥”。
&esp;&esp;李策与人为善、通情达理,见面时,也曾经温和地唤:“六哥。”
&esp;&esp;当然唤六哥同唤五哥是不一样的。
&esp;&esp;李策唤李璟,含着自在随意、手足亲和,甚至是宠溺或警告。至于私底下有没有对他五哥撒娇,就不知道了。
&esp;&esp;他对自己,就有些淡淡的。
&esp;&esp;谈不上亲近,也谈不上疏远,只有尊重和礼貌。
&esp;&esp;至于太子和别的皇子,就没这待遇了。李策很少喊,也不怎么打交道。
&esp;&esp;但今日这一声,与往日不同。
&esp;&esp;今日,他们已经闹翻了。
&esp;&esp;大理寺内,太子明言,是李璨查到了安国公府生铁的来处。
&esp;&esp;随后李璨解释了他如何封锁九峰山,如何找到证人,搜到账册,把人证物证带到。
&esp;&esp;尽管后来帝师崔颂到了,认下九峰山铁矿,化险为夷。
&esp;&esp;但在朝臣心中,在李策心中,李璨他的确是为太子做事。
&esp;&esp;而此时,太子正幽禁李策、查抄安国公府,并且要给叶长庚扣上谋逆的罪名。
&esp;&esp;谋逆之罪,株连九族。
&esp;&esp;可这个时候,李策喊他“六哥”。
&esp;&esp;没有气急败坏、没有恶语相向,仍旧那么尊重和礼貌地唤着。
&esp;&esp;李璨静静站在廊下,看冰雪融化,地面湿漉漉的。
&esp;&esp;他的心,也跟着湿漉漉的。
&esp;&esp;外面的消息很乱,但是能传出去,传得远的,都是太子李璋允许的。
&esp;&esp;比如说楚王结党营私、构陷皇储,将被赐死。
&esp;&esp;比如说太子圭璋特达、德才卓绝,继承皇位顺理成章,又爱民如子,是国之幸事。
&esp;&esp;又比如说叶长庚起兵谋反。太子仁德,只要他能放弃兵马,只身返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