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寂静又压抑的病房里,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凝固着绝望。
陈艳娇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坚毅,她轻轻握住鸿文博毫无生气的手,喃喃道:“文博,妈妈今天给你讲你小时候第一次骑自行车的事儿。你那时候胆子可大了,摔了好几跤,膝盖都破了皮,却还是倔强地爬起来继续骑。”说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陷入了回忆的温柔旋涡,然而那笑容却又如此苦涩,稍纵即逝。
医生再次走进病房,陈艳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起身迎上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期待:“医生,有没有什么新的办法?他已经睡了这么久,我不能失去他啊。”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眼神中透着无力:“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案,可他的身体毫无起色,这种新型的神经免疫性疾病,我们还在探索中,也许……也许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陈艳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瞪大了眼睛,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不!不可能!你们一定还有办法的,再救救他,求你了!”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揪住医生的衣角,那姿态仿佛是在向命运苦苦哀求。
日子在煎熬中缓缓爬行,陈艳娇的希望渐渐被消磨,却又在心底倔强地坚守着。
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仪器的尖锐警报声,陈艳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惊恐地看向鸿文博,只见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发作都要猛烈。
“文博!文博!你怎么了?”陈艳娇扑到床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她的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想要抓住儿子却又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
护士和医生匆忙赶来,病房里瞬间乱作一团。
医生大声喊道:“快,调整仪器参数,准备急救药物!”护士们手忙脚乱地操作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陈艳娇在一旁心急如焚,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文博,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鸿文博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但依然昏迷不醒。
陈艳娇无力地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儿子。
一位护士走过来轻声说:“陈女士,您也需要休息一下,您这样熬着,身体会垮掉的。”
陈艳娇缓缓地抬起头,坚定地说:“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他醒来看不到我会害怕的。”
陈艳娇陷入深深的绝望之时,她偶然得知国外有一位在神经免疫疾病领域颇有建树的权威专家,或许有办法救治鸿文博,最近他来华国学术交流。
她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立刻四处打听联系这位专家的途径。
高昂的会诊费用和复杂的手续如同一座座大山横亘在她面前。
陈艳娇毫不犹豫地开始变卖家中的贵重物品,眼神中始终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在办理手续的过程中,陈艳娇遇到了重重困难,繁琐的文件、漫长的等待以及各种不确定因素,都让她心急如焚。
但每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鸿文博小时候的笑脸,她就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文博,妈妈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救回来。”她咬着牙,对着远方默默地发誓。
一切手续就绪,国外专家即将前来会诊。
陈艳娇在机场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神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
当看到那位专家走出来时,她激动地迎上去,声音带着哭腔:“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他还那么年轻,不能就这么离开我。”
专家看着她疲惫而又充满希望的面容,微微点头:“我会尽力的,夫人,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这种病的变数很大。”
专家来到病房,对鸿文博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查。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仪器的轻微声响和专家偶尔的低声交流。
陈艳娇站在一旁,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她紧紧盯着专家的表情,试图从那上面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检查结束后,专家皱着眉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他的免疫系统已经遭受了极大的破坏,我们需要尝试一种全新的、尚未广泛应用的治疗方法,这种方法风险很高,但也许是他唯一的生机。”陈艳娇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尝试,只要能救他,什么风险我都不怕。”专家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们马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