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籍契,就不怕夫人伤心,我和她夫妻离心?”
江月身子一僵,垂下眼满心苦涩。
换了其他人,尚能如此,可她不行。
傅蓉不会放她。
“奴婢没这个意思,将军不知,正是小姐看重,奴婢才从她那求不来奴婢想要的,只能走投无路想出这样的办法。”
怕只有天知道,从他和傅蓉成亲后的每一日,她都在祈祷,两人能真正的夫妻同心。
可如今……
想起傅蓉的所作所为,江月也不知该不该开口。
心里一阵慌乱。
咬着唇,江月缓缓道:“侯府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会背叛主子,但也要权衡自己的退路,就像夫妻间虽同心一体,兴许也有彼此不能说的心事。”
顿了顿,江月飞快扫了一眼萧云笙的胸口,轻声道:“就说将军您,不也是每次受伤都没让小姐知道么。”
“谬论。”
听她这一番话,萧云笙忍不住轻斥一声。
但仔细一想这话还真还有些道理。
他每每对面傅蓉,的确不能交心,不仅因为侯府的背景,也是那时不时涌上心头的异样。
却没想到被眼前人说中。
原以为是个呆呆傻傻的小丫鬟,口中竟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想起江月一早就通了情事,萧云笙好似找到了缘由。
不自觉微微拧了眉:“罢了。我答应你。”
“是。是!”
江月原本还有些泄气的心思顿时一扫而空,连声道谢。
“奴婢多谢将军。”
顿了顿,心里止不住的欣喜,生怕他会变了主意,连行礼都顾不上转身就跑。
直到看着人离开得连影子都瞧不见了,萧云笙才收回视线,眼底露出自己都未察觉的失笑。
“去哪了?四处找你都不见人。”傅蓉抿了口茶,扫了眼江月,又目不转睛盯着戏台:“怎么不见你那个小尾巴?”
江月刚站定,心又猛地提起:“那丫头疯惯了,怕她冲撞了哪位贵人,奴婢打发她去一旁玩了。”
她提前交代了星星,就在阿靖身边不要乱跑。
这样便是等恩典的旨意下来后,出了什么差错也有人能第一时间护住她。
见傅蓉没追问的意思。
江月悄悄吐了口气,站在身后,抬头看向戏台时目光突然一颤。
那台上刚出场的戏角,身段好似杨柳扶摇,声婉转绵绵,带着一张面具雌雄难辨。
唯独那握住扇子的一双手,肤如凝脂,白皙如玉。
竟和她在游船上看到扶住傅蓉的那只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