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搭理他。只有陈瑛、刘观等为数不 多的几个同僚,与他的庶务往来较多,又臭味相投,愿意搭句话。
刘观听说纪纲新弄了三个绝色美人,又见了他那副灰头土脸的熊样,遂凑到低头不语、似乎还陷在无限回味中的纪纲跟前。
自打任了刑部尚书,刘观见的男女人犯多了去了,见得犯属们也多了去了,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犯属,他的色戒的框框一下子就被冲破了。就他那眼神,他那举动,让属下们立马看出了首领官的爱好,属下接了钱想给人犯减刑又做不了主,就唆使犯属给刘观送美 人。受用的美人多了,便有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寂寥。便用几句话挑拨他。
“大司寇给你概述得够贴切了,还不满意?”陈瑛问。
“我是想问问总宪的感觉,家花好还是野花香啊?”陈瑛脸一红,扫了一眼众人。平日里,他不苟言笑,从不参与这类荤笑的嬉戏,大概是那晚的兴奋劲还在心中荡漾,在纪纲的招呼下主动过来搭话。
“长进了,长进了!”纪纲故意喊了两声,引来众人的一片目光。 大臣们的眼中,他是皇上的红人,也是和大家不一路的酆都的门官,最好不沾、不惹,远远躲着,多看他一眼都怕带来晦气。所以,纪纲虽然得意,朝上的光阴却不得不在众人 的冷眼或无视中度过。